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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气息微乱(1/3)

不,不是! 他怎么可能不想见到二爷! 阿笙停住了步子,面红耳赤地转过身,慌忙打着手势,“不是,不是这样的。

    ” 后知后觉地想到,方,方才,二爷是捏他后脖颈了么? 二爷的指尖,冰冰凉凉的,很是有些舒服。

     等,等等,他在想什么?! 谢放立在石阶上,双手负在身后,“没有不想,那便是想了?” 乌桕树茂盛的枝叶子在清风中摇曳着,在二爷脸上落下斑驳的影,吹动着二爷额前的一绺发丝轻轻地飘动。

     阿笙见了二爷,本就迷迷糊糊,这会儿更是瞧得有点痴,便是连二爷说了什么,都只是心神恍惚地听了个大概。

     想……什么,不想什么? 树上的蝉鸣震天地响。

     对上二爷含笑的眸子,不知怎么的,阿笙蓦地反应过来。

     满脸羞红,比乌桕树上最红的那一片叶子都还要红。

     二爷又开他玩笑。

     方才是福禄给二爷开的门。

     他站在二爷身侧,打量着阿笙,又拿余光悄摸着看了眼二爷。

     心里头纳闷。

     便是阿达进来告诉二爷,阿笙人在外头,二爷又何必亲自“迎”这一趟,使唤他或者是福禄将人给带进来便是了。

     福禄没忍住,又瞧了眼阿笙的喉结,以至平坦的胸|部…… 倘使他不是确信,阿笙是个千真万确的男儿身,他当真要以为二爷是瞧上阿笙了。

     … 日头晒,阿笙的脸颊同脖颈都有些被晒红。

     谢放身体微微前倾,替阿笙罩一方小小阴凉,“阿笙可要进来坐坐,吃盏茶?” 哎。

     哎? 二爷刚刚,不是要出门吗? 这是忽然改变了主意? 树上的蝉鸣犹自响个不停。

     阿笙尚未思考,人已是晕陶陶地跟在二爷的身后进了屋。

     如同道行不够的小妖,见了那修行千年的大妖,毫无招架之力,糊里糊涂地就将自己的灵识给了出去,只管跟着大妖走。

     听见一声声清脆的金丝雀鸟的声音,阿笙才忽地回过神。

     想起爹爹交代了,要他送完吃的后,立即回店里,以免招致是非,不过爹爹叮嘱的是,不许他在康府逗留。

     他只是受二爷相邀,进院春行馆小坐,想来爹爹应当是不会生气的。

     … 阿笙来过春行馆多次。

     每回都是福禄或是福旺领了他进门。

     这是他头一回,跟在二爷的后头一起进春行馆。

     阿笙中午在师父的吩咐下,头一回在厨房独立地做了酒酿圆子。

     师父让他给打了一碗,尝一下火候是不是正好,酒酿圆子要是熬过了容易发酸。

     他紧张地盯着师父,师父尝了后也不说话,只是让他自己也舀一碗尝尝。

     他心里头没底,一紧张,舀了好大一口吃进嘴里。

     是甜的! 酒香十足。

     阿笙自小在酒楼长大,酒量自是不错,莫说是酒酿圆子,便是一壶杏子酒,他也不会吃醉。

     这会儿只觉得那口尝最进嘴里的酒酿圆子,在心尖发了酵,以致脚底都打着飘,整个人亦是晕乎乎地,脸颊也跟着发烫。

     … 阿笙习惯了,进了这高门院阔的春行馆,便低着脑袋,脚步放轻、慢行。

     未留意走在前头的二爷为了等他,停住了脚步。

     手里头拎着食盒,直愣愣地撞了上去。

     “对不住——” 阿笙这会儿还不知自己撞的是二爷,因为寻常都是福禄走他前头。

     打着手势,忽听二爷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可是买新鞋了?我瞧瞧,这鞋子是什么面料做的,以致阿笙都无心看路,只顾盯着鞋面看。

    ” 阿笙错愕地抬起头,瞧见了站他前头的二爷。

     … 他,他方才撞上的人,竟是二爷么?! 阿笙微微转过头,放才瞧见,福禄跟在他跟二爷两人的身后! 阿笙当即窘迫地涨红了脸。

     他……他哪里是买了新鞋。

     阿笙学厨已是第三个年头,师父这段时日渐渐放手,便是一些复杂的菜色,偶尔也会由他担任掌勺,莫说买鞋,便是想要再去一趟临水街,去探望小石头以及余(虞爷爷)两人,都一直未能抽出空来。

     他不知今日会在门口碰上二爷,脚上穿的寻常的深青布鞋,便是衣衫都是去年的旧衫。

     好在近日未曾下雨,鞋面是干净的,不至太窘迫。

     瞧见二爷眼底的笑意,方知二爷又取笑自己。

     阿笙指尖攥了攥食盒,耳根都通红,通红。

     “二爷是好心提醒你,看着点路。

    ” 福禄见阿笙怎的这般不开窍,把二爷给撞了,不知告罪,便是二爷开口后,也不知给二爷回一句,日后一定多看着点路,没忍住,出声“点一点”他。

     阿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回话”了! 实在太过失礼! 阿笙刚要比划,只听二爷淡声道,“走路是要看路,不过偶尔分心,也不是什么大事。

    ” 阿笙感激地望着二爷。

     二爷人可真好。

     不,不对。

     应该说二爷哪儿哪儿都好。

     相貌好,学问好,待人也好,书法、绘画……样样皆好。

     谢放慢了脚步,同阿笙一起并肩走着,打趣地道:“走我边上,这样应是不会再撞上了吧?” 阿笙忙涨红了脸颊,只是摇头, 不,不会了。

     方才就是个意外。

     福禄跟在后头,一肚子纳闷。

     二爷方才,可是……嫌他多嘴了? 可之前的客人,倘使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二爷不好开口的,都是由他出面提的醒,从未见二爷说过什么…… … 春行馆内花木扶疏。

     一进院子,却是凉意袭人,暑气顿消。

     跟外头俨然两个世界。

     檐下,金丝雀叫声清脆,院子里山茶、四季海棠开得旺盛,蝴蝶在花丛中翩飞,比起阿笙前段日子过来,这花园是更为热闹了。

     瞧着也格外地有生机一些。

     花园树荫下,摆着一张方桌,方桌旁边,又另外摆了一套桌椅。

     圆凳上垫着凉垫。

     这方桌瞧着…… 像是二爷书房里头的那张? 阿笙定睛瞧了瞧,果然,桌上似是铺陈着二爷的画作? 阿笙从前送吃的来二爷府上,偶尔也会碰上二爷在写字,或是画画,倘遇上二爷心情好,还会唤他过去,给他看二爷在写的字或者是正在画的画。

     自从二爷知道他也识字,有时还会让他过去写个几笔,对他指点一二。

     见他对画作更感兴趣一些,便会跟他说上好些名家画师的绘画技巧。

     有些他听得懂,大部分不大懂,只是回去了,偶尔会依照着二爷的笔触,回去仿。

     一来二去的,竟画得比过去也有模有样了一些。

     阿笙已是有段时间,没见到二爷作画了。

     他不自觉地走上前。

     待回过神,忙尴尬地止住了脚步。

     谢放注意到他的眼神,反而主动走上前,唤阿笙过来看画,“从前几日开始画的,病了一段时间,一段时日没碰,技法都生疏了,阿笙不要见笑才好。

    ” 阿笙连忙摇头。

     二爷的书画是极好的,哪里轮得到他见笑。

     阿笙便走上前,微微凑过了脑袋。

     为了方便阿笙看画,谢放吩咐了福旺上前,先替阿笙拿走食盒。

     不,不用,他拿在手里,不费劲的。

     阿笙摆着手,福旺却已经走上前,“没关系,阿笙少爷,给我吧。

    ” 阿笙也便只好将食盒递过去。

     他同福旺相熟,两人从前都是当朋友一般处着。

     麻烦朋友,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福旺倒是没啥,二爷如今待阿笙少爷很是看中的样子,他服侍好阿笙少爷,不就等于服侍好了二爷么? … 食盒被拿走,阿笙确实方便了一些,至少能够更加近距离地看画。

     二爷画的是这檐下的金丝雀? 画得很是传神。

     只是…… 他怎么觉得同二爷从前的画风以及用笔都不大一样? 阿笙看画看得专注。

     他的身体也便不自觉地往前靠,就连二爷稍稍给他让了位置,也未曾发觉。

     仍旧一心只顾着看画。

     他熟悉二爷的画风。

     依照二爷以往的画风,以二爷对这只金丝雀的喜爱程度,定然着笔于将鸟儿通体金色的羽毛,以及昂起头颅,扯着歌喉时那副神气的模样,这次,却着笔于鸟儿一双黑豆般的眼睛,望向笼子外头。

     鸟儿看向笼子外头,会想些什么呢? 会想念他昔日在林中所结识的伙伴,还是如今这衣食无忧,却是关在这一方小小笼子里的日子? 画里头,更有意境了。

     … 谢放瞧着立在他跟前认真看画的阿笙,神情一阵恍惚。

     想起两人厮守的那段时日,他手伤经过大夫诊治,好了一些,能够稍稍提笔写画。

     只是那时画的话,总不成线条,他不是暴躁的性子,那段时间却也寡言少语,郁郁沉闷。

     每每画了画,阿笙也是这般,立在他身前,瞧得比他还认真。

     再转过了头,一只手朝他竖起大拇指,弯着眉眼笑。

     他便会从后头,将人圈住,将所有烦闷都暂时抛却脑后。

     将笔递给阿笙,也让阿笙画。

     前面几次还好,后头便不大配合了,会趁机开溜。

     只因每回总是画不成…… 桌上颜料、画纸,全被堆到一处,便是他同阿笙两人的手腕上,亦难免沾上颜料。

     气息微乱,阿笙颊边的红晕胜过世间任何朱红。

     … 阿笙仔细瞧过了二爷的画,转过身,右手朝二爷竖起大拇,弯着唇,露出颊边深深的酒窝。

     眼前的身影,同记忆里的人几近重叠。

     谢放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将人揽入怀里。

     “醒来”的日子什么都好,只是一项……不能向从前那样,抱着阿笙亲|热。

     莫要说亲|热,便是稍微一些亲密的事情都做不得。

     二,二爷? 对上阿笙困惑的视线,谢放回过神,“阿笙的酒楼,近日可有进展?” 谢放口中的酒楼,指的自然不是阿笙忽然收购了一间酒楼,或是自己开了一间。

     问的是前段时间,要阿笙画的,他心目中的酒楼。

     阿笙颊边的笑容微收,睫毛眨了眨,神情很是有几分心虚。

     谢放心领神会,当即了然,睨了阿笙一眼,“看来是没怎么动笔。

    ” “不,不是。

    ” 阿笙慌忙解释,他近日只要得空,回家就有画。

     只是时间到底比较少,加之这回画笔买得不是很如意,总是会掉毛,黏在了画纸上,便需要费时间去将那毛给拿开,便进展得极慢。

     … “逗你的,知你最近忙。

    画画的事不急。

    身体要紧。

     瞧我,说邀你进来吃茶,到现在一口茶也还没让你喝过。

    ” 遂牵了阿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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