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3)
些。
定国公深深看了她一眼,却见明棠面色诚恳,真是个因会错了意做了错事的模样,丝毫不见方才的咄咄逼人,心中愈发不满。
裴钺却在此时大踏步迈进室内,扫了眼地上的狼藉,声音冷硬如刀:“您身边服侍的人也太大胆了些,今日竟有人窥视我的书房,我已命人将之全数拿下了,特来告诉您一声。
”
他话已说完,身后才有个留八字胡的中年文士匆匆而至,觑着里面的情形,心一横,埋头冲进去,凑到定国公耳边,低语数句。
裴钺唇边噙着冷笑,冷冷看着定国公面色数变,手伸至一旁,触到明棠手背有些凉,微微蹙眉后,将她手掌握在掌心,再度出声:“也别再使赐人这种手段,不是人人都如您一般,朝三暮四,让人不耻。
”
被亲儿子当面鄙夷,即使素来知道这个儿子与自己并不亲近,定国公也还是心生愤怒:“我是你父亲!”
“我是母亲的儿子。
”裴钺只淡淡一句,“我们还有事,就不陪您说话了。
”
对上裴钺那无悲无喜,看陌生人似的眼神,定国公竟一时说不出话,连到了嘴边的喝骂声也忘了。
裴钺说完,却不管他是什么反应,拉着明棠离开此处。
转瞬间人去屋空,定国公被一句句顶了一上午,却是胸口气闷不止,被那文士在背后又捶又打了半晌方才顺过气。
待回了住处,瞧着来来往往皆是生面孔的院落,定国公这才信了那文士报的信:裴钺竟真的把他带回来的人全换了!
文士觑着他的神色,小声将当时的细节一一道来。
定国公听着裴钺是怎么带着护卫过来,一句话也没说,站在院中,前后一刻钟就把院中人尽数拿下带走的种种细节,连番气怒之下,胸口又是一痛,半晌说不出话,回到屋中缓了好久才缓过来气。
另一边,被裴钺牵着手,带着往外走去的明棠却是颇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轻轻晃了几下,换来裴钺醒过神,步伐一慢,二人这才能够继续并肩前行。
待回了诚毅堂时,裴钺已面色如常,不见方才的郁气,安慰明棠道:“不必把他放在心上,左右每年也就只有这时候他会在府中,只把他当陌生人便好。
”
明棠却是有些好奇:“我观国公爷脾性,似乎并不是那种愿意长居别院,不问家中事的性情。
”
才回来两天,就忍不住开始挑事了。
裴钺颔首:“他的确不是。
”
“当年他与母亲成婚后,因母亲对上孝敬祖父祖母,对下又宽严相济,不过几年,就把里里外外担在了肩上。
后来他偏宠一侧室,府中因此很生了些风波,祖父母几番劝阻都没能让他收敛些,后来他还被人弹劾失了差使。
”
“也因此,后来因又发生了些事,母亲直言与父亲恩断义绝,不愿再与他同住一屋檐下时,祖父母认为若是将家业交在他手里,迟早会让府中失了名声。
而长兄却是一手受母亲教导,武艺出众,性情大方,极得祖父母喜爱。
因此,祖父母便让他到城外别庄居住,甚至越过他,把家里庶务也交给了母亲。
”
竟然连亲爹娘都不站在他这边...明棠不由默然,做人做到这份上,她这个公公也算是了不起了。
从前听人说定国公府的闲话时,多是感叹裴夫人杖毙过丈夫得宠的侍妾,是个厉害人。
现下看来,裴夫人何止是厉害两个字能形容的。
杖毙了丈夫的得宠侍妾,还能得了公婆支持,把丈夫“赶”出家门的,明棠再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