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就睡下了可不成。
把钥匙给我,我去打水来给你洗。
”
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并不睁开。
本只是握在手心的钥匙,受康和这样说,转给塞到了背下。
康和眸子睁大了些,这不是耍无赖嘛!
他伏下身就要去把钥匙给抢过来,范景暗戳戳蹬了他一脚,一个不稳,人便扑到了范景的身上去。
咚得一声,两人的额头挨了个结实。
康和捂着脑门儿爬起来:
“你钥匙不肯给我,我不得烫脚,天又这样冷,那我今晚在你屋里睡也不打地铺了,我可就睡你床上了。
”
不想床上的人听了这话也不惧他的威胁,竟然还真往里头挪动了些。
康和傻在了床边,心想这个范景,酒品可不能更差了!
究竟是谁下晌的时候才拒了他的,这朝醉了,便让人上床一同睡觉都肯。
他心头有些生气,倘若他不是个正经人,那他现在就……
康和看着赖躺在床上的人,双颊发红,气息逐渐趋于平稳。
微微叹了口气,就什麽,他能干什麽,除了将被子拉过来同范景盖好,再也是干不了别的了。
………
翌日,范景醒来的时候,头有些宿醉后的钝痛。
他从床上坐起,发觉外头天还未曾大亮,屋里灰漆漆的,康和睡在地铺上,这当儿上还没醒。
吃多了酒的缘故,他嘴有些发干,便掀了被褥轻手轻脚的下床,预备出去吃点水。
不想到门前,却发觉房间竟打里头给上了锁,他握着锁头眉心一紧,下意识回头瞅了一眼地铺上的康和。
他有些忆不起来门作何这样给锁着了。
正出着神,身后悠悠传来一道声儿。
“寻不着钥匙了?”
范景闻见带着些鼻音睡气的声音,回过头,就见着将才还睡着的人,这当儿睁开了眼睛,人缩在被子里,斜过眼懒洋洋地看着他。
“你在床上找找看咧。
”
范景觉得有些怪,但还是回到了床边,被子掀开,果真在上头寻见了钥匙。
康和瞅着人拿着钥匙发呆,他心中哼哼了两声。
“昨晚你吃醉了酒,你可晓得?”
范景这当儿是彻底清醒了,他没再不认,嗯了一声。
“那你可还记得你做了什么?”
范景看向康和。
“我说要去外头睡了,有些人却拽着非不让,还将门给锁上藏了钥匙,要我一同睡床上。
”
害得他生等着人睡熟了才偷出钥匙来开了门去打水,小心将他的脸和脚擦了。
康和起了心思要臊范景,道:“也不知有的人是吃醉了就有爱锁人在屋的怪好,还是偏偏就舍不得我走。
”
范景听罢了一通自己吃醉了的糊涂事,倒也没觉得害臊。
他看着康和,拿了钥匙也不去开门了,反倒是在床边坐了下来。
康和见人不喜不恼的模样,并不接茬,忽而住了滑嘴。
他有些怕了范景认真起来的样子,只怕一张口就要说出教他心头受不住的话来。
“你昨日里说的话,我听着了。
”
康和闻言,心想果然来了。
不过又微微有些发懵。
“什麽话?”
范景径直望着康和的眼睛:“你说你喜欢我。
”
康和眉心一跳,没曾想他说的是这个。
昨儿说这的时候又没吃酒,说得好似他先前没听见似的。
范景见康和没言,自接着道:“你可认?”
“我如何会不认!我又不是那般朝三暮四,专说花言巧语来哄人的浪子。
”
范景默了默,道:“你要乐意,便依你说的。
”
康和怔住:“你……你说这话是什嚒意思?”
“我说了,照你先前说的,你要乐意,便依你。
”
康和心头紧跳了一下,急忙道:“既是我说的,我自然是乐意的,要紧是你肯还是不肯!”
范景看着康和十分认真的模样,嗯了一声。
“你当真愿意同我在一起?”
说罢,怕太武断教范景反悔,他又补充道:“我是说愿意试一试。
”
范景道:“你是这意思我便应了,若是旁的意思,便当我没说。
”
“我就是这意思,想和你一同过日子的意思!”
康和一时间惊喜的无复言说,语气间难掩急切。
他一下从地铺上翻起来:“范景,你可别是还醉着。
不成,不成,便是还醉着说的酒话,那也得作数!”
范景昨日里乍得听康和与他说了那样一番话,一时间没能回乎过来。
晚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