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李文溪满意地笑了笑,忽然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握住了都煦放在膝盖上的手。
她的手保养得很好,皮肤细腻,带着微凉的温度。
都煦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
那只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抚摸着,动作缓慢,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霎时她只觉得一股热气腾地冲上脸颊,耳朵根烧得厉害了。
欲要抽回手,却像灌了铅,动弹不得,或者说不敢动弹。
“小煦阿,”文溪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哄劝的味道,又是那种黏腻腻而避之不及的视线投过来,“老师听说…你不住校了?搬到学校后门那栋旧楼里自己住了?”
都煦的心猛地一沉,喉咙发紧,只能僵硬地点点头:“…嗯,是。
”
那只在她手背上摩挲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顺着小臂滑到了手肘内侧,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着那里的皮肤,仿佛激起一阵细小的电流般,给她莫名的诡异酥麻感,让她浑身汗毛倒竖,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都煦感到一种强烈的、被侵犯的不适,身体深处却又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异样的、让她羞耻难当的热意。
“一个人住在那老楼里…”文溪凑得更近了,那股属于成熟女人的,混合着脂粉和淡淡香水的气息包裹着都煦,让她头晕目眩,“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啊?嗯?”
都煦哪受过这种老狐狸精的诱惑,顿感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但她还是死死咬住下唇,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没…没有,老师。
”
“真的没有?”
文溪加重了一点摸她手肘的力道,指尖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肤里。
都煦忍不住低头咬唇。
下一秒,笔掉落到瓷地,响得都煦紧张的神经猛地再一绷,整个人都快要跳起来。
笔是李文溪故意碰掉的。
都煦捕捉到了她眼底压下的一瞬的锐利。
却还是佯装一副惊讶的表情,“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小煦帮忙捡一下吧。
”
没有办法,都煦照做了。
可她才刚蹲下来,手伸到文溪的脚边去抓笔,就被对方的高跟鞋鞋跟给踩住了,力度刚好使她离不开,又不会很疼。
“阿…老师你…!”都煦的嘴被轻巧地捂住了,很随意地就将她到了嘴边的、满腔的惊异与羞恼统统塞了回去。
不,这实在是这太奇怪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她并不讨厌…都煦在心中腹诽。
紧接着就有一道钩子似的目光从她的头顶射下来。
李文溪单脚几步的功夫,就把坐下的办公椅转到了刚好能挡住都煦的位置。
余下的那只手,便掐住都煦的下颌往上抬,然后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