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番外八帝后(六)中秋宫宴(2/3)
。
若为上乘,本宫有赏。
”
对李云珍来说,进宫跳舞还是美梦,在家中时,父亲对她说,若是能得皇上青眼,进宫为妃,那便是千人之上。
如今宫中只有皇后,她若做了第一个被皇上亲封的妃嫔,情分肯定不同。
可皇上并未看她,相反还让皇后娘娘出言,有赏,真当她和舞姬一样吗。
李云珍抬起头,她是世家贵女,舞姬怎能和她相比,可是忠毅侯和夫人没有说话,李云珍也不能。
李云珍觉得脸有些热,感觉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尽管偶尔出门赴宴,可宴会上都是女子,哪里会有这么多男子。
当着这么多男子的面跳舞还是头一次。
皇后想看,不得不跳。
忠毅侯觉得自己的筹谋怕是要落空了,只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说了让女儿跳舞,就算硬着头皮女儿也得跳下去,他抬起头道:“谢娘娘恩典。
”
忠毅侯给女儿使了个眼色,李云珍便在众目之下,走到大殿正中间去了,站在了刚刚忠毅侯站的位置上。
李云珍的丫鬟跟乐师说了想要的曲子,刚刚舞姬还是十几人共舞,如今李云诊一人跳舞,又被这么多人盯着,她手心早已出了汗。
她甚至听到有人窃窃私语,不知是哪家的夫人在说话,“也不知忠毅侯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女儿大庭广众之下起舞……真是……这哪儿是女儿啊,成了向上攀的高枝了。
”
李云珍深吸一口气,好在她平日勤加练舞,舞技不错,开头跳得极为顺畅。
舞姿灵动,带着少女的娇俏。
自有男子知道李云珍未出阁,根本不去看她。
李云珍也才十几岁,尚未及笄,这被许多男子看她跳舞,虽算不得名声尽毁,可传出去也不好听。
但也有三四十岁的,目光就放在李云珍的身上。
无外乎想着,既然忠毅侯都让女儿出来了,那给皇上跳舞是跳舞,他们难道就不配看了吗。
不看白不看,说实话,只看过舞姬跳舞,今日还是头一次,新奇得很。
这目光太过明目张胆,更有甚者对之评头论足,压着声音,偏过头跟左右窃窃私语,
楚沂看了眼,压低声音对萧秉承道:“不然让李姑娘下去吧。
”
这个时代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跳舞有碍名声,日后没准儿会影响她嫁人。
萧秉承知道楚沂于心不忍,他拍拍楚沂的手,“这是她自己想跳的,并非你我点名让她来跳。
”
他点头想看就高高兴兴地跳,然后忠毅侯藉机将人送进宫,萧秉承不想了,那便不跳了,又是什么道理。
今日进宫贵女也不少,若是不想,萧秉承和楚沂怎会下旨让殿中贵女跳舞,供人取乐。
说忠毅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无错。
而李云珍做过攀龙附凤的美梦,否则站起来时不会含羞带怯,至于这亏吃得太大,兴许影响日后婚嫁,那也是她咎由自取自讨苦吃。
刑部尚书郑大人看忠毅侯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心里还有些后怕,如果是让自己女儿也进宫,在人前表演想讨个头彩,恐怕也是这样的下场。
皇上并不给世家大族脸面,趁着今日宫宴就想把女儿送进宫简直是痴心妄想。
还好女儿不愿。
看到最后,已无多少人看李云珍了,
李云珍双颊通红,心绪已乱,最后几个曲调舞步都错了。
跳错之后她直接跪在地上,声音都在抖,“臣女有罪。
”
萧秉承淡淡道:“忠毅侯女儿殿前失仪,闭门反省三个月,忠毅侯教女无方,跟着一块儿回家反省吧。
”
一招杀鸡儆猴,忠毅侯一家提前离席,再无人上前让提议让自家女儿表演。
楚沂想,倘若刚刚是萧秉承点头,这些人肯定一个接着一个的,要么表演跳舞,要么表演抚琴,才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如今省了许多事,倒也好,乐师把曲子弹完又换了一首,穿着橙红色舞衣舞姬又起舞。
过了好一会儿,宴会上气氛转好,才有大臣举杯向萧秉承和楚沂敬酒。
楚沂如今有孕,自是不能碰酒水这些的,便以水代酒,她在这边坐了一会儿,借口酒意上头就离席了。
这是楚沂和萧秉承约好的,也不必坐太久,不舒服了就早些回去。
楚沂觉得有些闷,没过一会儿严氏也借口去梳洗离席了,她下了摘星楼,就见楚沂身边的宫女留夏在这候着,“夫人,娘娘请夫人去昭阳殿说话。
”
严氏就是为了这个下来的,她笑着点了点头,跟着留夏去了昭阳殿。
殿内楚沂已经换下了厚重的吉服,头发也拆了,重新挽了简单的发髻。
身边宫女已经在桌上摆好了热乎的饭菜,等严氏是行过礼,楚沂对严氏笑笑:“刚刚见母亲在摘星楼没吃多,在这跟女儿一块用一些吧。
”
严氏点道:“宴会冷食多,看戏也热闹,哪儿顾得上吃饭。
”
两个多月未来昭阳殿,里面又换了一批新的摆饰,都是顶好的东西,好些她都没有见过。
严氏明白,皇上看重的是女儿,并非楚国公府。
不过今日在摘星楼发生一切出乎严氏的预料,她甚至想过皇上顺势应下。
如今看,皇上金口玉言,断不会更改。
仔细想想,刚刚在殿上,皇上也不全是为了女儿,忠毅侯司马昭之心,皇上怎么给他面子。
楚沂笑了笑,没说什么。
严氏还是担忧,今日过后,盯着楚沂的人也不知多了少了,宫女们都下去后,严氏细心嘱咐了几句,“虽然宫里是只有你自己,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身边的人一定要仔细。
从前你总说不着急,说子嗣一事靠缘分,可还是得抓紧些,瞧着外头多少人盯着呢。
”
就看看宫宴多少姑娘,说是狂蜂浪蝶也不为过。
楚沂想起自己已有身孕,但是还不能跟严氏说,便乖巧地点了点头,“母亲放心,我知道的。
”
严氏叹着气道:“你知道什么呀。
”
楚沂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