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君王命数(2/3)
也快,我原以为可能要两三天。
”
伯景郁伸手在庭渊的脸上捏了一下,“没办法,你太能干了,珠玉在前,他们不得不快,我听手下说欧阳秋急于表现。
”
“可不得急于表现吗?一错再错,这是个能给他补救的机会。
”
伯景郁眸中冷意一闪而过:“即便如此,处理起来,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
庭渊:“秋后算账,不着急。
”“那自然是得需要实证,比如这妇人生子时的产婆作证,无人看到钱财从我身上掉出,这小偷曾经近过我的身。
”陈汉州说:“只要证据合理有效,旁人没有近身过我,只要这小偷与我接触过,且无人看到他在别处捡到我的钱财,那他便是小偷无疑。
”
庭渊道:“如此说来,即便没有人亲眼见过你杀人,只要见过你现身在案发现场附近,且作案的工具在你的屋里,案发时间你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便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凶手,我没说错吧。
”
“自然是不错的,但是你没有办法证明作案工具在我屋里就是我的,也没有办法证明当日我出现在那附近,更没有办法证明我的不在场证明不充分,如此说来,你要找的凶手,与我有何干系?”
陈汉州仰着头,“大人,杀人,总要有个杀人的原因,我有什么理由杀人?”
庭渊道:“凶案无非是从死者的人际关系,现场的目击证人,作案的工具和作案的方式,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查起。
”
“我与所有的死者都没有关系。
”陈汉州非常肯定地说。
庭渊点了点头,“你与他们当然没有关系,你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具体多大年龄,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
“当日/你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在茶楼里休息,可这期间并无人能够证实你在茶楼里,没有人进过你所在的房间添茶加水。
”庭渊顿了顿,“因此你的不在场证明存疑。
”
“其次当日宁琳琳死亡前后,有一位老婆婆与你打过照面,她准确地说出了一名身穿女装的女子,并且记得那名女子当日所穿的衣服的款式与花纹,经过辨认与你在小院里衣柜中放置的女装一模一样。
宁琳琳的案发现场有一位自称是晏七娘的女子发现的尸体报的案,而这名女子经过画像,与你有六七成相似,那两位与晏七娘打过照面的官员在你的衣柜里找到那日那名女子所穿的衣物,并且也确认了你的容貌,就是那日/他们所见到的女子。
”
“对此你作何解释?”庭渊问。
陈汉州道:“当时我在茶楼,即便我的不在场证明不够充分,也不足以让你认为我就是现场他们所看到的人。
”
庭渊笑问:“我并未说宁琳琳死亡的时间,你怎么就知道当时你有不在场的证明呢?”
“住在城南的,大家最近都在议论这件事儿,什么时候死的,死在什么地方,大人刚才问我申时之前在哪里做什么,我猜测大概就是这个时间死亡,大人你才会问我。
”
“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不知道什么梅雨巷,也不知道死者是谁,怎么如今你就什么都知道了呢?”
“都是推测的,大人刚刚不是提过吗?”陈汉州信誓旦旦地说,“况且我也不认识什么晏七娘。
”
“真的吗?”庭渊明显不信,“我听说你对你的小姨子贾秀芳挺好的,而这贾秀芳曾经因为晏七娘在迎春坊里抢了她的角色,一气之下上吊,后来又因与晏七娘起了争执后出家做了尼姑,身为姐夫的你,半点不知?”
“其实你知不知道,我问问你的媳妇就能核实。
”
陈汉州道:“我确实是知道小妹与人起了冲突,因为这档子事出家了,但我并不知道与她起冲突的女子叫什么。
”
“暂且当你不知道。
”庭渊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老婆婆所见之人与负责案件的两位官员所见之人,与你的样貌有七成的相似,再加上两人的衣服都能在你小院里找到,并且也能证明这是你的衣服,作案工具也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你不觉得这一切过于巧合了吗?”
“再加上现场之人自称晏七娘,而你与晏七娘有间接的仇恨,你的不在场证明又是存疑的,一两个巧合可以说是巧合,一连串的巧合,真的还是巧合吗?”
庭渊问陈汉州的父亲,“陈心鸣,你一共有几个孩子?”
陈心鸣说:“只有这一个。
”
庭渊看向陈汉州,“你说这世上与你有七八分相似,与你有相同的衣服,与晏七娘有关,且作案工具还放在你的家里,这样的连环巧合,你自己相信吗?”
“还是说——”庭渊故意拖长了调子,“你就是那个凶手?”
陈汉州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呢?我与她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我杀她们做什么?”
“因为你心理变态。
”庭渊指着他身后的蓝启深说:“十岁那年你和纪垚偷看余姐姐洗澡,不小心弄出了动静怕被她发现,躲到对面的屋子里,撞破了你父亲与姑父苟合之事,正因此蓝启深才能够要挟你与他发生关系,让你变得不正常,无法通过正常的方式让自己身心愉悦。
”
“我可说错了?”庭渊问蓝启深,“可有此事?”
蓝启深道:“确有此事。
”
“十岁?”陈心鸣整个人如遭雷劈,“你们竟然背着我搞在一起十七年!”
蓝启深的头低垂得就跟鸵鸟似的。
庭渊这下算是看出来了,这陈心鸣对陈汉州是真的没有多少父子之情。
这么大的个事儿他不震惊,也不替自己的儿子说话,就揪着他儿子和蓝启深这些事。
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所以说恋爱脑是病,得治。
这么想着庭渊看了伯景郁一眼。
伯景郁心里又发毛了——好端端地看我做什么?
伯景郁轻轻嗯了一声,“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午饭你就没吃多少,现在肚子都是瘪的。
”
庭渊伸了个懒腰,朝着伯景郁伸手:“拉我一把,腰疼,起不来。
”
伯景郁坐起将庭渊也一并拉起。
“想来文家也该知道文狩是被冤枉的,文狩的母亲辛苦没有白费,替儿子洗清了冤屈。
”
“派去报信的人,傍晚就回来了,文狩的母亲据说非常高兴,文狩的坟也快修好了。
”
庭渊有些意外:“这么快吗?”
伯景郁说:“修坟也不过半天的事情,人多很快就能修好,又不是盖庙。
”
庭渊一想也是,“既如此,明日我们一起去一趟文家村,去给文狩烧点纸钱,如何?”
“你想去自然是可以的。
”
隔日一早,庭渊和伯景郁先是去了一趟衙门,查看卷宗,询问案子的进度。
进展比庭渊预想得快,欧阳秋和黄兴义也是连着熬了一个两个通宵。
早上庭渊和伯景郁去的时候,两人哈欠连天。
夜不白熬,进展是神速的,庭渊和伯景郁象征性地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