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杏儿入京(3/3)
来见你确实是另有事情。
”
贺兰阙倒也没生气,邀请他们进屋。
屋里除了建立县衙时原本就有的东西外,几乎没有别的东西,院子里倒是种了一棵果树。
清贫得超乎了庭渊和伯景郁的想象。
贺兰阙道:“我这院子里也没旁人,二位可要喝茶,我去为二位烧一壶开水冲茶。
”
伯景郁忙道:“不必了。
”
一个县通判,衙门给的这房子倒也不小,一个仆人都没有,倒也与林玉郎所说的对得上。
清贫二字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贺兰阙听他说不用,便没有去烧水,问道:“不知二位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找我?”
庭渊和伯景郁对视一眼。
“为了闻人政的事情。
”
贺兰阙立刻警惕起来。
“贺兰通判,你不必紧张,我们此行前来并无恶意。
”
贺兰阙怎么可能不紧张,问:“你们是什么人?”
伯景郁道:“我们是齐天王的手下,如今正在调查闻人政的案子。
”
“你们要如何证明自己是齐天王的手下?”
伯景郁取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写着钦差二字,“令牌总归是做不了假的。
”
贺兰阙接过令牌前后翻看得出结论,这块牌子是真的。
“齐天王为何要重查政儿的案子?”
“因为闻人政奸污一案尚有疑点,当初这个案子得经由你的手上到中州总府,在证据不够充分的情况下,你为何要立案?”
他和伯景郁解释了很多,还是有许多伯景郁听不明白的点,但伯景郁知道,庭渊得出这样的推论,是有切实证据的。
庭渊问:“是谁发现的尸体?”
门外有个看热闹的说:“是老七媳妇吧。
”
“对。
”另一人附和。
庭渊又问:“你们是怎么把人从水井里弄出来的?”
另一个男的说:“把绳子绑在身上,倒进去把人捞出来的。
”
“谁捞的?”
这时一个男的站了出来,“是我捞的。
平日里十里八村谁家有个丧事,都是我去给人帮忙换衣服什么的,我年轻的时候在衙门里工作过,专门收敛尸体,我不怕,所以是我下去的。
”
庭渊问他:“你可还记得,当时尸体是头朝上还是脚朝上?”
“是脚朝上的。
”捞尸体的人说:“因为我是将绳子拴在她的腿上让人拉上去的,井口太窄了,我没办法直接把她带出来,所以才拴在了腿上,没有拴在腰上是害怕尸体折叠卡在进口出不来。
”
庭渊与伯景郁说:“那也就印证我的推测,这具尸体是死后被人扔进水井里的,绝非自杀。
”
肖家老夫人指着赵成说:“肯定是他干的。
”
庭渊问肖无瑕的母亲,“大娘,你为何如此肯定?”
肖母一把拉住庭渊的手,“请大人为我的女儿做主。
”
“您且将事情如实相告,我才能够作出判断。
”
肖母点了点头,“您有所不知,这赵成就是个畜生,他好喝酒,每次喝醉了就打我的女儿,我女儿嫁给他六年的时间,因为他不断的殴打,小产两次。
”
“如此情况,当初你们可曾报官?”
庭渊非常讨厌家暴的男人,可以说是生理性的厌恶。
肖母摇头:“没有。
”
“为何不报官?”
庭渊有些想不明白,这肖家看起来也不像是软骨头,个个都很硬气,怎么能让肖无瑕受如此欺辱,被家暴六年的时间。
肖母叹了口气,指着身旁上了年纪的男人说:“还不都是他面子作祟。
”
庭渊看过去,这男人从年龄判断,应该是肖无瑕的父亲。
肖无瑕的父亲此时也是一脸的懊悔:“要是知道无瑕会是这样的下场,我当初肯定不会纵容。
”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能让我的女儿回来吗?”肖母下的母亲用力的捶打着他的父亲。
肖无瑕的兄长们个个唉声叹气,嫂嫂们也是掩面落泪。
庭渊叹了口气,看来又是一个面子大过天的家族。
他在基层派出所实习的三个月,遇到了三起跳楼案件,直接导致跳楼原因各异,而这三起案件里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娘家人不支持离婚。
——忍一忍,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你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离了婚,孩子怎么办?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和你爸当年不也这么过来的,等孩子大一些就好了,离婚带个孩子以后让我们的脸往哪里放?
直到女儿真的跳了楼自杀了,他们又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让她离婚,也不至于跳楼。
庭渊问:“致命伤在哪里?”
江迷山掀开盖在宋诗文身上的布,腹部一道伤口赫然显现。
庭渊:“将布放置一边。
”
赤风上前将尸体身上的布彻底拉掉,递给旁边的官员。
对方不想接都得接。
庭渊上下将尸体检查了一遍,尸体非常干净,除了腹部中了一刀,其他地方并无任何伤痕瘀青,没有抵抗伤,也就说明被捅的时候他没有抵抗过。
庭渊转而又去看了慕容韶音的尸体,同样也是腹部中刀,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抵抗伤。
两人的指甲里面都是干干净净的,以庭渊对尸体的熟悉程度,看不出两人是否存在中毒的可能。
他所熟知的中毒之后在尸体上所呈现的情况都没有出现。
剩下的需要仵作来帮忙排除,确认两人的死因。
庭渊转而问江迷山:“死亡当日/你们为何没有对一切展开调查,而是将尸体收入地库存放?”
江迷山道:“当日我们收到先遣队的通报,齐天王三日后抵达望洋,为了筹办迎接王爷的宴会还有其他的事情,大家实在是顾不上这件事,便想着等王爷离去之后再行调查。
”
庭渊有些无语:“作为司刑院的院长,难道你不知道,死亡三十六时辰内是黄金调查时间吗?”
一旦超过时间,很多证据都会湮灭。
周围的人记忆也是有限的。
江迷山忙道:“公子说过我也知道,只是当时实在是顾不上这里。
”
庭渊:“身为司刑院的官员,刑案就是你的重中之重。
”
“这几日/你们可有跟进调查?”
江迷山低下了头。
庭渊颇为无奈。
待仵作来了之后,众人再度入了地库查验尸体。
仵我不明白为何验过的尸体还要再检验一遍。
但他也只是一个仵作,只能依照官员的要求再验一遍。
庭渊问仵作:“有无可能他们是别的原因致死,随后伪装成凶杀?”
仵作摇头:“并无可能,当日案发之后,我被叫至案发现场,当场尸检,案发现场的情况并不存在伪装现场的可能,两人直接的死亡原因都是失血过多。
”
庭渊问:“你能确定?”
仵作点头:“我从事这个行业二十年,尸检过的尸体少说有二百具,不会出错。
”
庭渊问:“凶器在哪里?”
江迷山让人去将凶器取来。
凶器是一把弯月形的匕首,约莫巴掌大小。
庭渊问:“这匕首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