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懂书生看到了什么,脸忽地没了血色。
许久回神,他喃喃:
“……我…明明都埋了……明明…埋了一遍又一遍,怎会……”
青袍人缩回长颈,并未接话。
室内无光。
“恩公?…恩公……”
喑哑声线越唤越轻,越轻越腻。
青袍男子自以为谄媚无比似唤情郎,却只令书生如闻坟头冤尸刮弄棺板,正催促孽主来赴死期。
恍惚间书生想起乡间流传的规则,'不见者不遇,不答者不闻,不邀者不进'。
他分明未答未邀,怎还教这二歹徒扰了屋头……
“我没救你…我不是你们恩公!”神疲志昏,书生只得搬出这法则压人。
哪想这一兔一蟒没一个敬畏天地的。
只当书生没说话。
蟒精在书生身后且揉且蹭,不住抱怨着,“是你说的!你方才说要三与四,可不能反悔……”
书生猛地一个激灵:“三…四,是什么?”
白衣男子垂眸不语,伸手就去剥书生凌乱衣衫。
看在后者眼里,便是同话本说的那样,要剖腹挖心了。
许是惧极生怒,怒极胆涨,书生竭力暴起,打断青蟒正要解释的话头,竟挣脱了腰间桎梏。
“……滚!”他惊骇交加,早顾不得仪态,膝行肘步逃向卧榻一端,颤着腕从腰间抽出数张残页,遮在额前。
“野物休得侵扰我!真人宝诰在…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