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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嗔,”

    “痴。”

    嘴唇分离那刻,书生最后一次睁了睁眼。

    “诸相非相。诸相非相……”

    蟒精对他笑,开口却糅杂了兔精与书生自己的声音:

    “我们只有这个法子了。”

    “你记得的。”

    “若见诸相非相,魔考即成。只是,记得……要见我。”

    书生双眼渐合。

    在他之后,鸟兽,茅屋,山林,村落,世界,皆消没于澄明虚空。

    方外,山洞。

    两俊朗男子只着中衣,抵足对坐。其中一个眼皮微动,缓缓睁眼。

    他看向面前的好友。

    当初误触机关,千钧一发之际,只有强行激发魔考遁入其中一法可解。若单凭他一人,定要困死在那诡谲幻界。幸得好友舍身相助,如今,心魔境破,此关已顺利度过。

    只是……破局时那番荒唐纵情,总在心海盘旋,想躲也躲不开。

    “书生”自觉羞惭,偏头不敢再看好友。然而身上衣衫不知经过多少年月,稍一动作便成片解落、化为齑粉。

    他瞠目结舌。这才想起衣物是他们启程时在人间市集胡乱买的。

    两人此刻坦坦荡荡,光光溜溜,好友因未曾醒来,比他处境好上一些,还余些许布料遮着下体。

    “书生”可看不得这。他一看就想到两人荒淫无度的欢爱。顿时气血上涌,面红耳赤,就要马上逃开。

    却有旁人出手如电,捉住他腕子不让走。

    “书生”愕然回头,拉着自己的正是好友。好友沉默许久,方下定决心,解释道:

    “……分成两个,非我本意。”

    “书生”宁愿他别提此事。挣开又怕让好友伤心,只得僵在原地,涨得脸又红了一层。

    回到此间后,“书生”稍细想就明白“蟒”与“兔”都是好友心魔化就,或因幻境压制,才分成了两具身体。

    “那时……我见你迟迟未醒,便强入心魔境,未料扰乱了法则。”

    好友稍作停顿,才继续道:

    「““」

    “书生”与好友视线交错。

    “那、那是唯一办法。”好友突然结巴,全无平日智慧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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