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
从窄长的教室望向窗外,红日降落,眨眼已经全黑。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渐渐熟悉起来,他们一起学习,一起打电动,一起度过假期。
少年故意在人群中笑得大声吸引注意力,操场打完球总会不经意多看他一眼。
在晚自习旷课去看夕阳中的火烧云。
暴雨里狂奔的时候不忘给他披上校服外套让他不被淋湿。
他抬头在看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时,他在看他扬起的头发在夏日的晚风中飘动。
他们在放学后谈论收藏起来的CD碟子和老旧的放映机,讨论被封禁的动漫和漫画书,争论哪个主角更帅到面红耳赤。
小小的MP3中的歌曲,一人一边的连线耳机,气氛安静到不同寻常。
后来在一起偷看小黄片的时候,林天幼笑着问他:“你操过人吗?当然,不是用嘴。
”
那个时候秦昀已经能熟练掌握脏话和浑话,他扭头就是一句“操你。
”
当时林天幼当作是随口开的玩笑,没当回事。
直到被按在沙发上才察觉到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的?也会和女人一样吗?”
被他沉沉的目光凝视着,如同被野狼盯上的猎物,让他汗毛倒竖。
但他似乎只是单纯的疑惑。
“我和女孩子试过,她的嘴唇比你的软,但是我没感觉。
”
夏日流汗的夜晚,萤火中飞舞中,月夜里树叶虫鸣的心动。
黄昏时分的恍惚与燥热;昏黄到含混不清,喑哑到色相浑浊。
在劈里啪啦的篝火里听秦昀给他讲小时候的囧事和趣事;听他讲清明节祭祀叠黄纸和写封字的规矩,听他讲挨揍最多的时候是用鞭炮炸茅坑,还有一次则是他把鱼饲料全倒进鱼缸,把姥爷最喜欢的珍贵的大尾巴斗鱼全撑死了,翻着白肚皮浮在水面上的死鱼让姥爷火冒三丈,罚他跪了五天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