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河像是唠嗑般说出的话,张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疯了?那可是当朝大公主!”
“你就没疯?”
秦河淡淡道,
“无非是跟着你一块疯而已。
”
“况且,我出手还能全身而退,你去了怕是连能不能得手都不知道。
”
张景喉头动了动,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实在没想到,秦河竟愿陪他一同去犯这等大事。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很痛恨他们那种人,所以这不光是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
秦河仿佛又变成了那个玩世不恭的风流公子,坏笑着看向张景。
张景垂眸沉思许久,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要么就我们一块……”
他的话音未落,秦河却突然抬手,掌风劈在他后颈。
张景眼前一黑,软软倒了下去。
秦河接住他,往草垛深处藏了藏。
等他刚直起身,便听到远处传来密集的轱辘声,还夹杂着甲叶碰撞。
方才两人说话时,他就已然听见了杂乱的车队动静,故而没再劝张景,而是用了这种法子。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有一队车马从那头露了面。
秦河眯眼望去,车队黑压压一片。
唯独中间那辆马车,装饰最盛。
不仅如此,马车前后还簇拥着几十个兵卒,气息沉稳,显然都是好手。
“至少三个二品,剩下的三四品扎堆。
”
秦河咂舌,看了眼草垛里的张景,自嘲一笑:
“我真是遇人不淑。
”
话音刚落,车队就已然临近。
秦河没有丝毫犹豫,拔剑出鞘,身影陡然窜出,一袭黑衣如墨般泼入人群。
寒光乍闪,挡路的两个兵卒还没看清人影,便已捂着喉咙倒下。
秦河的目标极为明确,身形直扑中间那辆马车,脚下借力,竟在兵卒头顶踏过,如履平地。
可等白剑刺入车厢的刹那,秦河却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不对。
他猛地掠起,身形迅速朝后闪去。
但车帘已被掀开,马车里腾空跃起一人,身形魁梧,手持长枪,径直朝秦河攻去。
秦河见了这人,也是微微一惊。
却是没料到周临夏竟是连他都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