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少了个房客每月给房租,他得自己赚钱了。
”
楚稼君想了想自己那边,静静看着蛋糕。
他想,自己死了,纪勇涛肯定是开心的。
可以拿战功,可以拿奖章和奖金,可以放心找对象。
一个烦人的麻烦消失了,好像从家里清理了一只蟑螂。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难受得双手都颤抖起来那个人一定开心得去参加联谊、去和同事喝酒庆功、去接受采访,描述自己怎么成为英雄……
许驼问,他最后才知道你是谁?
楚稼君问,那你呢?
“我一开始就说了真话。
该说的都说了。
”他低低笑了,“我有感觉,他和我是一路人,有时候胆子比我还大。
”
“那是什么感觉?”
“……挺好的,很安心,觉得自己总算不是孤身一人了。
其实我有挺多朋友,但朋友不一定总能和你在一起。
”许驼用手指玩着蛋糕上的火苗,“我们这种人,最怕和不是同路人的那种人扯上关系。
”
楚稼君干笑几声,心里有点蹿火,想跟这人干一架。
“……你跟那种人扯上关系了?”
“刑警。
”
年轻人叫许飞,春招进的大学,之前复读了半年。
「““」 许驼问:“那你跟他说真话了?”
楚稼君俯近点着蜡烛的蛋糕。
黑暗的车厢里,他的双眼在火光闪烁下透着绝望,可又含着笑意。
吹灭蜡烛的瞬间,他低声道:“我一句真话都没告诉过他。
”
“要是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