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加上酒劲,西桐昏沉睡去。
西樱把她放在沙发上,开始收拾房子。
西桐是个可以自由在家办公的程序员,家里堆满了她的游戏碟漫画和手办。
用她的话说,要把童年没玩过的通通补给自己。
西樱时不时会来找西桐,给她收拾房间看她打游戏陪她吃东西,内心涌出特别真挚的快乐。
西桐的酒醒已经是三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她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和在旁边认真改方案的西樱,委屈地又想哭了,她是替西樱觉得委屈。
孤儿院里被资助的小孩很多,有的读了大学找到不错的工作衣食无忧,比如她,有的读书一般但早早学了手艺有自己的营生。
只有西樱,明明聪敏过人又处事老道,却早早陷入利家,察言观色地应付利洛远那个混蛋少爷,过得这么委屈。
她懂西樱不愿给她带来麻烦,才什么都不说,自己默默忍受。
普通人面对利家,是像蝼蚁一样渺小的,更何况她们这样无依无靠的孤儿呢。
西樱周末加班,好歹是赶出来了新版的方案,周一一早就和秦裕去昱平市机械厂看现场。
出于带新人的考虑,西樱叫上了刘越和狄鸣,刘越很高兴,他就是昱平市人。
到了机械厂改建现场,西樱觉得惭愧,她幸好来了,好多参数确实需要根据现场实际情况和施工方的变化而改变,自己之前是有点自负了。
几个人在现场绕了好几圈,一天下来都是灰头土脸,本来计划的返程也取消了,去入住了昱平市的酒店。
刘越回家住了,晚上约几个人去昱平市的海鲜酒楼,他舅舅的产业,打算尽地主之谊。
储清刚结束晚上的应酬,送走承办旅游节的几个当地大户,借着清凉的夜风醒酒,步行回市政府宿舍。
隔着老城区不宽的柏油路和零星的车辆,他看到路对面一起从一个海鲜酒楼走出来的三男一女,还有跟着相送的老板。
两个年轻的男人俊朗有礼,虽然稚气未脱但那股子朝气极感染人。
另一个年长一点的正和老板交谈,斯文温和,一身儒商做派。
西樱俏生生地站在一旁,一颦一笑都带着放松惬意,与她以往的每次笑容都不相同,更自然真诚,也更勾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