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苦不堪言。
一路上祁雁都很沉默,也不知是连日赶路已经耗尽体力,还是沿途见闻更令人精神萎靡。
他已经没必要?再去其他地方看了,正如景行所说,这大雍的江山早已被蠹虫蛀得不成?样子,百姓们流离失所,达官贵人夜夜笙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而?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再看下去,也不过是为自己徒增烦恼。
他只能寄希望于苗霜没有骗他,真的有办法将他治好,不然他拖着这样一副残躯,行动都成?困难,又谈何谋划其他。
接近黔州时,路终于好走了些?,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来到?黔州刺史府。
黔地偏远,官道上的驿站数量都变得零星可数,因观察使常年由刺史兼任,也没有另建府邸,只能继续借用刺史府,黔州刺史给他让出了一间屋子,作为他的工作场所。
不过,也只是做做样子。
皇帝并没打算让他真的当?好这个观察使,这一点谁都心知肚明。
但?冯刺史还是热情招待了他,一见面就激动地跟他寒暄起来:“祁将军,哦不,祁大人!你我还真是有缘,时隔这么久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再见。
”
上次祁雁来黔地平叛苗乱,从刺史府调取过苗民的资料,和冯刺史也算熟识,他点了点头:“冯刺史,幸会。
”
“快快请进,”冯刺史望向停在府前的车马,“祁大人此行就自己吗?没带家眷?”
“有夫人随行,但?夫人怕生,不肯下车,让刺史见笑了。
”
在马车里等待的苗霜:“……”
“我们也不在此逗留,”祁雁掏出随身携带的敕牒,“还请冯刺史查验凭证,等验完了,我便?要?去一趟苗寨,视察那里的情况。
”
“祁大人未免太急,这苗寨……”冯刺史欲言又止,接过敕牒随意看了看就收起,“我与祁大人早见过面,还能有假不成?,我本来还要?给大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