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说不出话，但眼睛却盯着余果。

     “原谅你了，”余果收回小腿，拎着零食和剩下的瓶装水走下主席台，席地坐在白业旁边。

     “谢谢学姐。

    ”白业虚弱地苦笑了一声。

     余果吸了吸鼻子，有些嫌恶地说：“你身上汗味儿也太重了，呛鼻子。

    ” “对不起学姐，”白业有些歉疚地说，“确实出太多汗了，我离你远一点儿吧？” “那我还怎么跟你说话呢？”说着，余果拧开了一瓶水，“我帮你冲一冲吧。

    ” 她将那瓶水从头顶一路浇到白业的裤裆。

     虽然时值盛夏，但夜里还是有些凉。

    被水浇过后，白业打了个寒战，胳膊和腿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余果没有停下，水还剩下七瓶，她一瓶接着一瓶地往白业身上浇，过程中一直注视着白业的脸。

     全浇完后，白业抹了把脸，坐起身来。

    他的全身都湿透了，索性把背心脱下来，拧了拧水。

     余果看着白业被湿发贴着的脸和赤裸的上半身，一时间竟有些心神荡漾。

     “所以，你为什么会一直弹错？”她用一个空水瓶的瓶底挑起白业的下巴问，“以前我也没听说你有这毛病啊？” 白业直视着余果的眼睛，忽然说：“因为下午，你离我很近。

    是头一次这么近。

    ” 余果听出了白业话里的意思，轻哼一声说：“你喜欢我？” 白业没吭声。

     彼时，余果有男朋友，但比她大两届，已经毕业去连海理工大学读研去了。

     由于两校相隔大半个连海，对方又课业繁重，他们一周最多能在一块儿待一两天。

     原本男朋友对她百依百顺，能忍让她的一切任性妄为，但最近，他对余果好像越来越没耐心了。

     看着眼前的白业，余果动了心思。

     “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喜欢我，”余果把白业的沉默当成了肯定的回答，故意问道，“那今晚又算什么？追我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拿什么追我？” “我是喜欢学姐，但我也知道自己不配，”白业忽然说，“所以，只要学姐能把我留在艺术团，能让我在排练的时候见到学姐，我就心满意足了。

    ” 余果笑了笑说：“谁说你不能追我了？追，狠狠地追，今天就是你追我的第一步，我很满意。

    我已经决定让你当我的跟班了。

    ” “真的吗？” “走吧，”余果起身，“回不去寝室了，我带你去我家，给你找身衣服换上。

    ” 说着，她往操场侧门的方向走去，忽然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人影。

     那是她曾经最熟悉的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娜娜？” “果果，”何娜衣衫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