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嫌热。

    ” “对喽，”郝如雷说，“去没去过那种雪糕专卖店，大夏天，一进去，热气铺面，那都是压缩机排除的废热。

    说回你刚才的推测，那怎么八个多月没嫌热，忽然嫌热了？” 苏力眉头紧锁，忽然又啊了一声。

     “说，”郝如雷指着苏力，“大声说。

    ” “因为可能出了事，”苏力说，“或许是屋里温度太高，冷柜的废热堆积，烧坏了。

    ” “想一块儿去了。

    ” “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试一下那个没通电的冷柜还好不好使。

    ”说着，苏力又出去了。

     地下室里只剩下了郝如雷一个人。

     他迅速浏览着墙上那些水汽逐渐褪去的塑封照片，看着照片里白业和余果高兴的表情，结合柜子墙外面的那些性虐工具，试着想象着构建这个地下空间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案子查多了，犯罪嫌疑人见多了，警察自然会有一种直觉。

     这一次，他的直觉很明显地指向余光伟在袒护余果。

     余光伟说余果怕他，说自己说一不二，余果根本没有置喙的余地，这根本就是在树立强势父亲的人设，后续如果警方再查到什么，他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也方便一些。

     他过去是个混社会的人，出于他的本意，就算警惕性再低，也肯定不会把尸体留在身边。

    所以根本就是余光伟在听余果的话。

     郝如雷跳出余光伟的陈述，开始了自己的推理。

     假设，是余果害死了她妈呢？假设，是余果要求把她妈放在这儿的呢？ 如果余光伟同意了，那么多放一个何娜又何妨？ 她们不是好朋友吗？ 余果对待她认为自己有“所有权”的人，是不是都会采取相似的手段。

     掉包、出国……掉包、失踪。

     对白业不也是一样吗？不然为什么会在冷柜底部写他的名字？ 郝如雷闭上眼睛。

    黑暗中出现了相同的房间，只不过是放着冷柜、没安空调的版本。

     余果从门外走进来，穿过郝如雷的身体，来到冷柜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的尸体已经开化腐烂。

     余光伟随后赶到，余果把这一切归咎于父亲，愤怒地向余光伟撒气。

    余光伟似乎也很自责，提出了安装空调的补救措施。

     但烂的已经烂了，从结果来看，他们没有换冷柜，把烂掉的尸体再装进去，而是把尸体清了出去，把冷柜空着了。

     清出去……会埋哪儿呢？会不会已经想办法烧了？ 郝如雷疾步离开地下室，来到一楼大厅。

    一楼南向有一排落地窗，外面是个院子，局部种着一些花，大概能有五六十个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