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路边,二十多个人从车里蹦了出来。
为首的是个女的,郝如雷调查过余光伟的社会关系,料定那就是林涛的姐姐林佩。
“郝警官,你们怎么在这儿?是在办什么案子吗?”林佩主动走过来,向郝如雷伸出手。
“公安办案,请你们离开,”郝如雷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
“哈哈哈,瞧你说的,我们小老百姓,还能干扰你们办案不成?”林佩巧言道,“这片烂尾楼我们老总看上了,想接下来,继续动工,今天我是来考察的。
你要是觉得我们干扰你们了,那我们就离你们远点儿,三十米够不够?五十米也行。
要不你们需要多大的办案区域,你们用警戒线围起来,我们绝不靠近一步。
”
郝如雷抿了抿嘴,咬着牙道:“你们这样,只会害了余果。
”
林佩冷笑了一声说:“余果在这儿吗?那你们一定要仔细找啊。
”
说着,林佩转身,折回了车上。
她坐到副驾驶室,看着警察走开了,手指按着耳机说了一句:“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把风筝放起来。
”
……
“什么叫不确定?”何惧双手抓住余果的双肩问,“你说明白,你给我说明白!”
余果见自己的话的确触动何惧了,便接着说道:“大一下学期的春天,我收到了一张只画了一张笑脸的明信片,是从厦门寄来的。
”
“厦门?”何惧急切地问,“署名了吗?”
“没,”余果继续说,“但我记得娜娜一直很想去厦门玩儿,所以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她。
”
何惧一愣,回忆起2013年的夏天,他曾答应过要带何娜去厦门玩儿几天,但最终却因为工地上突然有事而爽约的事。
“明信片在哪儿?上面有地址吗?”
“有,”余果说,“厦门市思明区什么什么街道……我记不清了。
我回过一封信,但没再收到回信。
当时我以为那不是她,现在想想……”
“不,不可能,”何惧忽然打断了余果的话,“她不会就那么轻易地离家出走。
她那么努力地逼自己学习,考得又那么好,还让我给她买了那么贵的礼物,她怎么会说走就走呢,一点征兆都没有。
”
“考得好?”余果轻哼了一声,“她语文数学英语加理综,一共才考了266分。
”
何惧一惊:“不可能!”
“你竟然没查过?”余果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当时查到的时候,直接惊呆了。
我们说好一起上大学的,没想到,她连我都骗了。
”
何惧往后一倒,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