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喜欢你吗?那么多人都喜欢你,多我一个又怎样?
为什么要这么惊讶?你又不是不能拒绝我,就像,你拒绝别人那样。
这些话,他没能说出口。
颈窝热乎乎的,他转过头,果不其然,齐鸣轩又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短袖的下摆撩起,露出半截瘦韧的腰。
少年的身体本就火气旺,在这样酒后的夜晚,有种格外让人悸动的撩拨意味。
他一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阴郁地盯着齐鸣轩睡得酣沉的脸,几秒后,强行压下了某些犯罪的念头,尽可能轻柔地把齐鸣轩的手脚从自己身上拿开,大概是还没睡够,这次齐鸣轩倒是没有被惊醒,然而他才坐起身,齐鸣轩的手就又摸摸索索地伸过来了。
这都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薛野没防备被他温暖的指尖拂过腰侧,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恼火地瞪着沉睡中的某人,一边再次把那只不规矩的手扒开,一边快速把自己的枕头塞进他怀里。
齐鸣轩迟疑地摸了摸枕头,似乎有些疑惑触感怎么不对,片刻后,才老实地抱住枕头,安分了。
薛野都不敢多看他,狼狈地冲进浴室,颓唐地靠在了墙上。
他其实很少做这种事情,极偶尔才会敷衍地打发一下自己,因为他会不可避免地想起齐鸣轩的样子,那些下流的、却又无法克制的性幻想在事后带给他的自我厌弃,远比那短短十来分钟的快感要浓烈得多。
但是现在,他忽然有些忍不下去了。
老公。
谢谢老公。
那些他刻意遗忘的只言片语重新回荡在脑海,清晰得仿佛齐鸣轩在他耳边低语。
残留的理智被一丝丝蒸发,身体轰然热起来,薛野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溺进虚无的幻境里,手向下伸进裤子,握住阴茎的时候想象是齐鸣轩的手,性器瞬间又硬了几分。
……
齐鸣轩没有征兆地睁开眼睛,床上空空如也,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睡在身边的薛野不见踪影,而他怀里抱着的居然是一个枕头。
他忙把枕头丢到一边,压着嗓子喊:
“小野?小野?”
没有回音。
卧室门关着的,大半夜的,人跑哪儿去了?
他纳闷不已,不敢大声喊,怕吵到隔壁的薛家爸妈,下床找了一圈,路过浴室时,耳尖地听见里面传来几声细微的动静,这才松了口气,笑道:
“偷偷躲这里干什么呢?叫你都不应一下。
”
还是没人回他。
“别躲啦,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是要洗澡吗?怎么不开灯啊。
”
他边说边拧门把手,却没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