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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我那堕仙夫君后悔了笔趣阁> 第81章

第81章(2/3)

也不确定那是否会是华渚的同族。

     “将军可否有画像?”白茸说,“我素日常来这边,可以帮你留意。

    ” 华渚似是迟疑了片刻,他眼皮生得很薄,又比她高太多,那双狭长锐利的眼,就这样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她。

     像是在检视,想看穿她的动机,又似乎是在考量,她到底有几分值得信任。

     那样的眼神,白茸再熟悉不过了。

     她说:“既是这般不愿,那便算了。

    ” “没有。

    ”华渚回过神来,立马否认,“我只是……很意外。

    ” 他是沈长离的心腹,他们几人,都对她身份心知肚明。

     也知道,陛下面上的巴掌印是谁打的,那一封将他气到硬生生吐血的信又是谁写的。

     这么多年了,以他们陛下那性格,敢这样对他的,天上地下也就这一个了。

     他没想到,白姑娘对他竟会这般和颜悦色,温柔好讲话。

     华渚给了她三张卷轴,一个男孩两个女孩,看着年龄都不大,那日那只小鸟样子看着和那个男孩有点像,但是过去这么久了,年龄显然对不上。

     白茸将卷轴收入了袖中,预备等下次遇到了他仔细问问。

     “多谢了。

    ”华渚见她答应下来,也朝她感激笑笑。

     他听着里头书声琅琅,又看向远方已经长起来,冒出了一层淡淡绿茬的农田,眸中情绪也很复杂。

     家乡被毁之后,他在外流离失所了几百年,居无定所,为了保护族人,什么都做过。

     他天赋高,凭借自己本事飞升来九重霄后,终日面对的都是上仙鄙薄的眼神。

     那时的他完全没想到,在九重霄,还能开辟出这样一方安宁僻静的土地。

     白茸也在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看着她秀雅温婉的面容,华渚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是开口问:“神女,你还有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下凡的想法吗?” 他说的很委婉。

     他觉得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现在两人孩子都有了,陛下也对她一往情深,便是从前有些令人不快的龃龉,也是可以过去的,她既往不咎,原谅了大家都能舒心些。

     白茸笑笑:“沈长离派你来说的?你既都可以来,他为何不自己亲自过来问我?” 她半点面子不留,华渚也许久没听到有人这般直称他们陛下全名了。

     沈长离如今是魔躯,如何能上九重霄? 他不清楚白茸是故意的,还是不清楚随口说的,只能说:“许是因为陛下最近太忙,抽不出空来。

    ” “将军现在婚否?”她却忽然问。

     华渚生得很英俊,俊朗锋芒的一张脸,个子也高大挺拔。

     华渚摸不着头脑,只能尴尬地摸了摸头:“还未曾。

    ” 这么多年他几乎一直在修炼和打仗,闲下来后心思也放在了安顿族人身上,在这方面没有多少心思。

     意料之中,白茸只是瞧着他笑笑。

     “以前倒是订过一门亲。

    ”那时他们两都还是小鸟。

    后来云梦泽遭逢大难,他未婚妻全家都被烧死在了芦苇丛中,这门亲事自然也不了了之。

     他年龄轻,又一直跟着沈长离在打仗四处征伐,这么多年,自然也有忍不住去找女人的时候,只是都是你情我愿,基本都是女人主动,他也没有强迫过谁。

     他周围,除去刀身的宣阳,他这样的男人很多,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沈长离从没与他们一起过,在外行军时,他也从没带过任何女人在身边。

     所以,华渚一直觉得,陛下这么多年,能坚持不娶皇后,只有沈青溯一个孩子,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又想劝她回去。

     又委婉说了一通,大致是说,陛下如今身体不佳,以他素来的性情,能做到这一步,给她的,已经是超出任何人的待遇了。

     白茸笑笑:“既然华将军如此在意此事,不如给他带回去几句话。

    ” “若他还想重修旧好,将他后宫遣散,岂不是最起码的要求?”她轻描淡写说。

     “这没问题。

    ”华渚来了精神,又忍不住辩解,“其实陛下也没多爱她们,只是……”说到这里,他也自知失言,立马打住了话头。

     白茸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还是温温婉婉,不在意的样子。

     华渚寻思着,若是为了把她迎回去,暂做此举,陛下自然是愿意的,便说:“陛下定然可以做到。

    ” “他为妖皇,我是仙界神女,双方身份如此悬殊。

    ”白茸说,“两界矛盾如此之大,之后,怕会受到双方阻碍,不得善终。

    ” 华渚忍不住想反驳。

     只要她愿意,以陛下的手段和能耐,她完全不必要担心这样的事情。

     “况且,我素来不喜吵闹,不喜人多耳杂。

    ”白茸说,“甚至连住的地方,都不喜欢太大的。

    ” “他愿若愿上仙界亲自来求我。

    不要了这位置,寻处僻静地方去隐居。

    我心情好时,便可以考虑,每年去陪他两月。

    ” 华渚越听越是愕然,如今这么一通听下来,她最开始那要求,甚至可以说是最不离谱的一个了。

     她这意思是说。

     要陛下放弃他现在的地位权力,遣散所有女人,去荒郊野岭独自终老? 甚至就这样,她还要看心情,而且还只是能每年去陪他两月? 华渚忍不住目瞪口呆。

     白茸只是笑笑,她始终是客客气气的:“将军若是没什么想说的了,我就先走了。

    顺便提醒一下,这里偶尔也会有仙界来客,将军若不想太招摇,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 华渚的脸在仙界不陌生。

     如今双方尚未休战,他独自出现在这,也算是胆大妄为了。

     只是如今她从下界回来这一次后,也不想再上赶着去当仙廷的顺民了。

     她的职务是司掌花草,而非督查战事。

     华渚朝她拱手,不再多话,腾云而起。

     临走前,他瞧到她婀娜的背影消失在了不远处,那一间门前种着槐柳的朴素小院。

     白茸今日是来找九郁的。

     九郁果然在家,他正在做木工,那一截木头已经能看出雏形了,似乎是一张小桌子,阿墨趴在一旁,下颌放在椅子上,正兴高采烈看着。

     阿墨发蒙了,需要一张写字看书的小桌子,九郁亲手在给他做。

     白茸远远看着,唇角忍不住蔓起微笑。

     九郁见她来了,把牛皮糖一样缠着她的阿墨先打发走了。

     他穿着一件灰衣,为了防止头发落下来影响视线,黑发用一根布条紧紧束了起来。

     他的唇也紧紧抿着。

     白茸知道他目力耳力都远超常人,方才她与华渚对话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因知道外仙界都是些修为低微的小妖,他们也没有刻意设下音障。

     九郁怕是已经听到了方才他们的对话。

     九郁只是低头在继续做活儿。

     她就站在他不远的地方,亭亭玉立,吐息如兰。

     他确实喜欢她,从许多年前,他还是一条小蛇时,见她的第一眼便喜欢。

     可是如今,过去了许多年。

     他开始越发困惑起来,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意,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们的家园不在仙界,有生之年,他需要带领族人返回阴山故土。

     只要他没有流尽最后一滴血,还能动弹,这就是如同跗骨之蛆的诅咒。

     一道晚风从外头卷了进来,吹得人身上生寒。

     白茸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面容上的汗水。

     九郁想避开,但是没能避开。

     白茸说:“方才我只是在说谎。

    ” 他没做声,避开的动作缓了下来。

     沈长离不是沈桓玉,他不可能答应这荒唐到可笑的要求。

     而且,就算万一中的万一,他答应了,她也不可能践约。

     这么多年,沈长离骗过她多少次?践过多少约?践踏过多少次她的心意? 她已经记不清了。

     让他尝一尝这样的滋味,有什么不好? 九郁眼睛眨了一下,他眼睫毛很长,瞳孔清澈,和从前的少年模样看着便更像了。

     白茸看他神态,便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他信了她的话。

     九郁一直很信任她,这一点从未变过。

     “今日,我给你上药吧。

    ”她凑近了一点。

     九郁没有仔细与她说,他从下界来九重霄这一路,但是白茸隐约听别人说过,知道这是如何艰难的一路, 九郁沉默着脱下了上衣,露出了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他背脊很宽,上头交织着各色伤痕,其中最严重,最触目心惊的,便是他脖颈上那一道巨大的伤疤。

     她柔软的手指握着那一块帕子,动作轻而缓。

     两人挨得太近了,他垂下眼,身子越发紧绷了。

     “我之后迟早也会下界。

    ”他嘶哑着问,“到时候,你会与我……” 白茸继续给他上药,明澈的眼看向她,他却没有把这话说完。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

    ”他笑了笑,“你忘不了的,是曾经青梅竹马的影子。

    ” “你与我在云溪村一同居住的那一段日子,我经常听到,你半夜做噩梦,经常在梦中哭起来,说害怕,嘴里一会儿喊着哥哥,一会儿喊着阿玉,说害怕,叫他快来。

    最开始,我以为你是在叫我,心中暗自高兴,但是后来我发现不对了。

    ” 没人叫过他阿郁。

     而且白茸也从没叫过他哥哥。

     后来,他才知道了,沈长离的另外一个名字。

     甚至还看到了那个少年的小相。

     这一幕不知是被谁画下来的。

     是一对儿琦年玉貌的少年少女。

     少年瞳孔颜色和发色都和他很像,他模样已经很拔尖了,那少年比他更俊,是一种雪水一样的清,笑起来的时却意外的漂亮,他正半揽着怀中少女,唇微微弯着,满眼都是她。

    少女被他笼住,显然欢喜又羞涩,紧张得浑身都是僵的。

     为了让他死心,他父王母后煞费苦心,甚至寻来了这么久远的资料。

     “我觉得,打从最开始的时候,你便把我看成了是其他人的影子,所以才会那样轻易地接近我。

    ” 她一直在寻找那个影子。

     白茸一直沉默。

     沈桓玉大,性子又沉稳早熟,早年时,她私下一直是这么叫他,后来不好意思了,或者恼了,就会叫回他阿玉,还得让他好声好气哄着,才叫回来。

     只是,后来去了青岚宗,听到楚挽璃张口闭口这般叫他。

     之后,她再也没有开口叫过这个词,觉得恶心。

     九郁的眉眼,和沈桓玉确实是有几分相似。

     “哪里像呢?” 白茸说:“笑起来时眉眼有些像。

    ” “还有看我的眼神。

    ” 他们眼睛颜色类似,都是很浅的琥珀色。

     更重要的是,眼里都只能看到她。

     外头风声呼啸,她没有辩解,只是依旧给他上药。

     直到他勉强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唇线紧绷着,低声说:“我如今也差不多是个废物了。

    你若是喜欢……” 他如今家业尽失,身负血海深仇,性格也变了,不再能像是往日那般开朗,而是变得阴沉寡言,他甚至还和别的女人有了一个儿子,还有什么和她在一起的资格。

     况且,她自始至终也没有爱过他。

     她要是想把他继续当沈桓玉使,他也可以满足。

     不然,他还能奢望什么呢? 一根纤细的手指按在了他唇上,把他的话堵住了。

     白茸:“我只是怀念那个时候。

    ” 因为是草木化身,从前她上千年都没有真切体验过多少富余的感情。

     下凡作为白茸的十多年,她体验到了人生百味。

    沈桓玉是让她感受到这些情感中的,最重要的一环。

     她不记得自己为他掉过多少眼泪,直到一颗心都流干了,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了满腔空洞的恨意。

     “我从没把你当成他的替身过。

    ”白茸说。

     或许,最开始亲近他确实会受到影响,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他们两人的不一样了。

     如今更不用说,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恨,也是最恨的人。

    碰她一下,她都觉得恶心,怎么还会把九郁看作他的替身。

     他面颊微微红了,视线侧过去了一瞬。

     白茸知道,他估计还不会信。

     一根柔软的白绸蒙上了他的眼。

     他眉眼都被盖住了,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唇。

     九郁显然还困惑着,白茸说:“这样,就不像了。

    ” 他们本来只是少年时代眉眼略有些像,到现在,他和沈长离几乎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了。

    或许因为多年身居高位,说一不二的生活,他瞧着让人更不好接近,身上几乎没什么人气,少年时代身上便有的清和薄更为明显。

     九郁则是一种更为触手可及的,近在眼前的,活色生香的英俊。

     是可以让人冰冷的身体立马温暖起来的。

     像是冬夜的篝火。

     她好冷,冷到几乎难以忍受。

     盖掉眼睛之后便更是如此。

     九郁愣了一下,低声说:“你不必因为歉意做到这般。

    ” 他是蛇,但是身上一直有种类似狗狗的乖纯。

     视线被盖住了,他耳力和嗅觉又都是一等一的灵敏,一切便都被放大了,听得外头的蝉鸣声,隐约的风声和远处到稻田中的蛙声,近处,却是她身上清幽的淡香。

     白茸没松开她的手。

     若是九郁垂手下来,他就能亲到她的唇了。

     “阿墨……”他喉结滚了滚,心结还是没有散开,又想提起阿墨来。

     白茸摇头,她低声说:“你可否保证,从此之后,待我一心一意?” 他视野一片漆黑,喉结滑动一下,身体已经先一步点头,答应了她的话。

     从认识她以来,他一直对她一心一意,从未有过变化。

     随后,他脑子嗡的一下,似是要炸开了。

     白茸竟然就这样,将身子贴近了过来。

     他嗅到了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随后,唇上贴上了一个极为柔软的物体。

     桌上的茶杯被扫了下来,摔到了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可是,两人都彻底无暇顾及了。

     他脑子都是空白的,只能感受到唇上一点柔软的触感。

     过了不知多久,可能很短,也可能很久。

     他手臂环着她的腰,呼吸急促。

     白茸柔软的手捧住了他的面容,没有让他离开。

     他显然是被动生涩的一个。

     她略微出了一口气,又低下了头。

     两人身影重合,不知过了多久,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他那一条绣着鸳鸯的手帕也从袖中滑落了出来。

     原那是许多年前,他们要成婚时,白茸亲手绣的喜帕。

     历经了这么多年,无数风波起了又落,落了又起。

     他竟然一直还带在身上,还保存得这般好。

     “你继续拿着吧。

    ”她笑着说。

     九郁死死搂住她的腰,自己耳朵红得不成样子,又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

     * 夜雨落在芭蕉上,雨打芭蕉,显得一整座宫阙更为悄寂。

     只偶见几盏宫灯的火芒,撕破了这夜色。

     白衣的青年公子独自坐在窗前,正安静听着夜雨。

     妖皇性格乖张孤僻,很不喜欢热闹,无事的时候,只喜欢独自待着,服侍他久了的宫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沈长离喜欢安静,平时也不喜欢歌舞交游。

     与人往来时,他手腕向来强硬,也从来百试不爽。

    却从不知,该如何放下身段来哄想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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