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仍在下雪,宋烁陷在床上没有动,好像低温透过玻璃,已经冻住宋烁的全部骨骼,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情。
微信发出提示音,是宁珏的消息:今天我可以去你那儿吗?
宋烁只看了眼,艰难起床,自己煮了份面当午饭。
尽管没有回复,宁珏仍是来了。
穿着件米白色长款羽绒服,黑色针织帽,加上系着的红色围巾,背着的大书包,笨重得像企鹅。
宁珏宾至如归,已经十分熟悉出租屋的布局,自己脱了外套挂在玄关,抱着靠枕哆嗦回暖。
宁珏问:“哥,你今天伤口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问啊。
”宋烁不冷不热的。
宁珏眨眨眼,伸手轻轻碰了下,宋烁握住了他的手,态度很不客气地扔回去,说“我好着”。
宁珏看了会儿电视,又起身去冰箱处,打开看了眼,很惊奇地对宋烁说:“里面什么都没有。
”
宋烁别开脸。
“你一个人生存的能力也不好呀,连个食物都没有,你在这儿都不想念阿姨的饭吗?”宁珏浑然不觉,语气轻快,“而且,得亏有我在这儿陪着你,不然得多无”
宋烁打断了:“我说需要你陪了吗?”
宁珏愣住。
宋烁好像被刺中什么软肋,语气变得很冲:“我本来也没让你陪我,是你自己想来。
”
宁珏挠挠头:“不需要吗?”
“不需要,”宋烁一字一顿地强调,指着门,“这儿也不欢迎你,出去。
”
说完,宋烁回了房间。
一关上门,宋烁便感到懊恼。
他低头盯了会儿地板纹理,猛然拉开门出去,但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宁珏居然真的走了。
宋烁站了会儿,坐回客厅沙发里。
好像不该那样说话的。
其实宋烁想要表达的概念,是“留下”,是“适度的指责”,让宁珏稍微记起自己陪伴的承诺,并非驱赶。
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