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还垂在了床外面。
许沛星自己先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背心和短裤从浴室走出来时,贺聿泽依然没有清醒的样子。
想到花娘说的话,许沛星还是折回浴室拧了热毛巾给他洗脸擦身体。
白色的毛巾轻柔地擦拭过深邃立体的五官,贺聿泽睡得很熟,擦着擦着,一只手指代替了毛巾,拂过alpha英气的剑眉,然后落到高挺的鼻梁,再到线条分明的嘴唇。
“都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寡义,看来确实是无稽之谈。
”
修长的指尖点了点唇瓣,宛如蜻蜓点水的轻吻。
“贺聿泽,你写情书的技术真是烂透了,大学霸原来也有短板啊。
”
高中三年,贺聿泽从高一就开始给他写情书。
每月一封,遇上寒暑假,他就会提前将信准备好,在放假前一起放在他的桌洞里。
说“情书”其实不太准确,因为贺聿泽在信里并没有直白地写过“我喜欢你”或者“想追求你”这种话。
他总是千篇一律地表达着“我想和你做朋友”的意思,可谁他妈会把交友信用粉色信封装起来,并且塞进一堆的告白信里呢?
发现贺聿泽的情书是一个意外。
本来许沛星从来不看那些花里胡哨的告白信的,但他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那些信封被他带回家扔进了书桌的抽屉里。
直到高一下学期,那天许沛星因为失眠,提前了半个小时去教学楼,
然后就看到有人往他的抽屉里塞了什么东西,那个人离开时,又从书包里拿出了一盒酸奶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天蒙蒙亮,虽然没看到对方正脸,但是贺聿泽的身型未免太有辨识度了一些。
许沛星走进教室,桌子上那瓶桃子味的酸奶孤零零地摆在桌子上,往常地每一次,它都会跟着其他的食物一起被许沛星送给其他同学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