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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庄纶的手,揣进口袋,“领养日之后,我在想一件事。
”
“什么事?”庄纶因裘锦程的主动内心雀跃,唇角扬起,“和我有关吗?”
“我想给你一个机会,所以,谈恋爱吗?”裘锦程语气平淡地抛出一颗礼花弹,把庄纶炸得头晕眼花,庄纶连声回答:“好、好的!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
“这不是考察,你不要紧张。
”裘锦程缓声道,“在之前那段关系里,我也有错。
我性格急躁,话少,很多时候不愿开口解释,积攒的矛盾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最终成为一堵破不开的墙。
”他站在河边,望着粼粼的水面,“我会努力照顾你的心情,及时化解矛盾,保护你的安全感。
”
往日能说会道、缠着裘锦程讲个不停的庄纶倏忽沉默,他吞咽唾液,组织词汇,然而浩如烟海的中文词语在此时此刻,都变得苍白无力,饶是汉语言硕士,也捉襟见肘,寻不出一个精准的词描述自己的心情。
“哥,我配不上你。
”庄纶说。
三十天足以养成习惯,算算日子,自裘锦程与他断绝联系,已有两年多,追随和仰望成为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裘锦程忽然将他提到平等的位置上,他便不知如何是好。
“配不配,你自己说了算。
”裘锦程说,“爱情如果偏要斤斤计较地分个高下,我不如去我妈的超市做出纳。
”
庄纶被他的话逗笑,劲头昂扬地说:“我最配,锦程哥只能和我谈。
”
裘锦程完全没意识到庄纶的重点由自卑转移向病娇,他欣慰地说:“你会成为很好的人,我也会。
”
庄纶极度缺乏安全感,竭尽全力挤出一点信任,全给了裘锦程。
交付信任的感觉于他而言新奇又舒适,他不再疑神疑鬼、害怕爱人被他人窥探抢夺,不必担心别人怎么看他,喜欢还是憎恶,他只在乎裘锦程的评价。
以裘锦程温柔克制的脾性,倒也说不出多么伤人的话。
建立关系后理所当然的是亲吻,裘锦程看着庄纶贴上来,干燥的唇瓣轻轻碰触,他低声问:“你抖什么。
”
“我紧张。
”庄纶像小狗一般舔舐下唇,搂着裘锦程的脖子深吻上去,“我怕是梦。
”
裘锦程听着庄纶急促的呼吸声,安抚地拍打他的脊背,同时鼻头微酸,眼眶泛红,湿润的水意覆盖瞳仁。
一如庄纶的激动,他也从无穷无尽地内耗中解脱,他仍然在意庄纶,喜欢庄纶身上浪漫执着的品质,曾经的伤口长出鲜嫩的血肉,逐渐愈合,久违的勇气萌发,他想给这段夭折的爱情一次重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