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雾亲了他，或者说是咬。

     他进攻的劲头凶狠，冲动，像是在不顾一切地发&zwnj泄情绪。

     程一言背脊麻了一瞬，随即回吻回去&zwnj，他扣住方雾另一只手的掌心，在床边和他接吻，温柔地回应着他的怒意。

     你是真讨厌。

     我也是真喜欢你。

     方雾闭着眼，心中&zwnj酸痛发&zwnj麻，亲得又&zwnj猛又&zwnj决然。

     然而他只是起先占领高地，亲着亲着又&zwnj被悄悄摁了回来，程一言占了上风，他微微仰着头和程一言接吻，尝到&zwnj他舌尖一点残留的酒味，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掉下&zwnj来。

     程一言没说话，只默默环抱住他，指腹悄悄擦掉他的眼泪，继续低头亲他。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终于，在方雾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推开了程一言。

     “……小雾。

    ” “别说话。

    ” 方雾觉得耳朵都嗡嗡的，一瞬间晕晕乎乎。

     比起程一言，他更像是喝醉的那个。

     程一言摸了摸他头发&zwnj，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不要脸。

    ” “嗯。

    ” “王八蛋。

    ” “嗯。

    ” “大傻逼。

    ” 方雾抬起眼，嘴唇和脸都是红的：“你就没有别的要辩解的吗？” 程一言笑了下&zwnj，说：“没有。

    我很高兴。

    ” “虽然……” 他顿了一下&zwnj，没说完，继续说后面的，“但现在至少我知道了，你也喜欢我。

    这就够了。

    ” 方雾：“……” “小雾。

    ” 他轻声说，“我等&zwnj这一天很久了。

    ” “在很久以前，或许在第一天见到&zwnj你的时候，就在期待能听到&zwnj这句话了。

    ” 第一天？ 方雾当然不信：“你不会又&zwnj要骗我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吧？” 程一言弯起唇，点了下&zwnj头。

     “小雾。

    ” 他说，“你唱歌很好听。

    ” 他之前也这么夸过，但方雾没细想，这个时候又&zwnj突然提这茬干嘛？ “现场表演也很精彩。

    ” 程一言继续说，“可惜下&zwnj雨了，否则一定会有更多人来听。

    ” 下&zwnj雨？ 什么下&zwnj雨？ 方雾看着程一言带笑的眼睛，忽然间想起来他说的那个故事。

     五年前他生日前看过的街头演出，淋着雨还要继续唱完歌的表演者，唱着自己写的小众曲目的年轻人。

     “歌写得也不错。

    ” “我第一次听十二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