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姝惊疑不定:“那迎娶少妻一事……”
“母亲莫要太过于心急,她在外头自由自在惯了,不想受到这份拘束。
”
房姝见自己的儿子还没有把少妻娶进门,就已经开始心疼她晨昏定省这回事了。
她这次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一腔热血浇在了冰雪上,也觉得自己吃力没有讨到好,捂着自己两个额角,“行了,我也不逼着你办礼就是,先不必叫她过来问安了。
”
叶棘在得知不必立刻被纳入牧府之后,也仿佛舒了一口气一般。
虽然不如同以往一般在牧碧虚面前嬉笑打闹,但明显看得出来情绪舒缓了许多,不至于对着牧碧虚一张黑脸进黑脸出的。
她嘴上说着要同牧碧虚“散了”也不是第一回了,每每遇到些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刺激到了她的情绪,她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然后又及时被牧碧虚出手扑灭。
牧碧虚以为这次又同上次一样将叶棘给安抚住了,却不知道叶棘就在那日夜里,已经向正朝着凤京城城而来的两个人传去了书信。
他还沉浸在自己那份破镜重圆,弥补裂痕的小心翼翼中,而身边的那个人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离去,并且这一过程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雷州节度使赵景进城的这一天,凤京城中已经接连下了好几日的暴雨,河水暴涨江浪滔滔,不少鱼虾都被冲上了岸,陷入了淤泥中动弹不得。
本着白捡就是占便宜,许多民众一下了工,就聚集在河道附近捞鱼虾蟹。
官府发了几回公文,警告民众注意涨潮洪汛,不要为贪图那一点蝇头小利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日牧碧虚正在御史台执勤,收到了一份陌生的拜帖“雷州节度使赵景求见。
”
牧碧虚此前从未与赵景打过交道,但在与叶棘相识之初,从她的口中曾经听说过,她在流亡的途中被卖入雷州节度使赵景府中为婢,后来为自己赎了身。
如此说来,赵景可以算得上她的旧主。
牧碧虚见这位节度使约五十岁上下,头发半白,体形阔重微胖,眉间川纹紧锁。
年纪沧桑了些,然而虎死骨立,余威犹存,一看便是武将出身,便是来到御史台,也没有放下他腰间的佩刀。
对于这些稳坐京畿道,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