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花浑若未闻,不动如山,面色已经带了一种病态的嫣红。
渐渐的,她不但不觉得冷,反倒觉得手脚心有股潮热往上升,面上也开始发烫。
都不用去照梳妆镜,她知道自己此时已弱不胜寒,犹如寒风中一枝瑟瑟发抖的细柳。
窈花丢了扫帚,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肩,突然破罐子破摔地生出了一个主意。
当夜回去,窈花就病倒了。
在暗处窥伺的观众都离场了好一会,牧碧虚才将那条鱼尾已经化腿,却因为精疲力竭,而还是无法在陆上行走的小美人鱼抱回了寝居。
感到牧碧虚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身躯上,手指上下游弋,竟像是还意犹未尽的模样。
叶棘心头一颤,牧小公子初尝荤腥,又是朝阳初升之年,积蓄已久的山洪倾泻起来益发可怖。
她赶忙牙关紧咬,眼帘紧阖,死鱼般不给他任何回应闷头睡去,如是方才逃过了一劫。
第二日一早,叶棘还未起身,凉云就在外间来报,“公子,新来的窈花病倒了。
”
牧碧虚应声:“可有找大夫看过?”
“看了,说是外感风寒,内有阴火。
但她不肯吃药,一心闹着要见公子。
”
牧碧虚修长的手指系着领扣,掩去了脖子下的红色吻痕,“若我……不去呢?”
“窈花说了,”凉云埋下头,低声道,“若公子不肯望她一眼,她就此逝去了,冤魂也会萦绕在府院中,常陪伴在公子的身旁。
”
“好罢,”牧碧虚披衣下了榻,“那就去瞧瞧她。
”
他转过头看了看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叶棘,“野鱼,你要一起来吗?”
叶棘在床上咸鱼翻身,困重的眼皮只朦朦胧胧开了一条缝,依稀觑见一张模糊的俊脸在面前晃悠。
她疲倦不堪地摆了摆手,“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
这才睡了牧小公子几日,府院中已经有些妻妾成群争奇斗艳的味道了。
眼下牧碧虚还在严防死守,保不齐底下的美婢们花样百出,还是攻破了他的防线。
叶棘心道自己绝不是为了争风吃醋,才跟在他身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