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沈氏豪绅欲向上峰行贿,却被时任的申县令所阻拦,沈家心生怨怼,故而勾结了上峰,将申县令打入大牢,革职流放。
申县令孤傲清高,还等不及流放就已去世,弟弟参军生死未卜。
只剩得一个姐姐有几分姿色,生是女儿身,心却有男儿志。
她得知自己的父母被沈家所陷害,不惜辗转曲折到沈家的门前,请求家主收留。
沈氏家主见她年轻貌美,楚楚可怜,居然忘记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径自沉浸在强取豪夺的快乐中,让她先做了个通房丫头。
申氏入了门之后,待人和善,处理内宅游刃有余,很快便讨得沈家主的欢心,为她遣散了一个又一个个姬妾。
趁着肚子里怀上了沈家主的孩子,申氏提出要在郊游中宿在别院。
等到傍晚降临,申氏趁着沈家主饮酒夜醉,以利簪刺心杀了他,随后连夜自行到衙门投案。
昌年县令为之震骇,不敢自专,忙将申氏送上凤京城,查明罪行无误,判处死刑。
刑部官员考虑其行为毒辣,公开行刑反倒容易刺激妇人引起效仿,故而私下处决,给了她囫囵一个全尸。
在战场上枕戈待旦多年的崇开峻折起信纸,神情恍惚了一霎,这女子性烈如火,倒是与叶棘曰颇有几分肖似。
其实若是申氏坦白自己已经身怀六甲,想必能够在刑狱中好吃好喝,等到生完孩子之后再接受处决。
然而她不愿留下所谓“丈夫”的遗腹子,宁可带着肚子里面的孩子一起去死。
从松:“她家中已经无近亲,无人收殓的犯人尸首会被投放在知遇亭。
”
崇开峻点了点头:“将那女子的尸身运出来,送给牧公子。
”
如此凄惨又鲜活的姑娘,想必慈悲为怀的牧小公子会好好的安葬她,给予她一份死后的安宁与荣光。
从松正准备领命去办,又被崇开峻唤住,“给岭南西道传信,让那个人来一趟。
“
“郡王是怕牧公子发现蹊跷?”
“牧小公子身为台中侍御史,少说也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
”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