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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走了过来,“感觉怎么样。
”
闻九天前额钝钝地疼。
他并没有什么生理上的问题,单纯是受了刺激。
“我,”闻九天拒绝了傅无闻的搀扶,略显费力地撑着自己坐起来。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摆摆手声音发着虚,“我没事。
”
“我就说没事儿吧。
”田炎啧了一声,也从沙发前站了起来,“傅无闻还非得送你来医院。
”
“傅----”
傅无闻意识到田炎又要说什么,冲他使了个眼色。
“傅岹然怎么了。
”闻九天低着头,却主动问了句。
“傅岹然能怎么了,”田炎感到无语,“傅岹然回国了!说到底你们仨还是兄弟。
他现在没有签画廊、没有游戏公司,正在组建游戏工作室。
”
“这不你们正好可以合作吗!”
闻九天没有说话,手指轻微蜷缩。
“我知道,”田炎苦口婆心,“当年画廊破产的时候傅岹然没有留下来共渡难关,你还泼了他一桶颜料。
整整一桶!”
“但傅岹然他现在愿意回来,还能帮你们不少,闻九天你何苦跟钱过不去呢?”
闻九天从田炎的话里听出了什么。
他抬起头,声音平得有些瘆人,“你跟傅岹然联系过了。
”
田炎被盯得不太自在,索性道,“对!联系过了!还是我主动联系他的!”
“傅岹然一幅画1.1亿港币啊!1.1个亿啊!”田炎说得捶胸顿足,“你那个小破画廊有他一个就能养活了。
”
闻九天静静听着,没有直接表态。
田炎说完就走了,剩闻九天和傅无闻在病房里面面相觑。
“你的意见呢。
”半晌,闻九天问。
“这件事上我没有任何态度。
我对外公的感情没有你深,跟傅岹然也没什么个人恩怨,所以我都可以。
”傅无闻在闻九天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坦然道,“你要答应,我就去谈;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
“但是,画廊太烧钱,我们公司真的耗不起了。
”
“我不可能放弃画廊。
”闻九天连个停顿都没有,听起来冷静而克制。
“行。
”傅无闻也很利落,“那我明天就回上海去找傅岹然。
”
“你呢,一起去吗?”
病房的灯下闻九天的脸煞白煞白的。
他的唇没几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像被冰冻过似的。
“不去。
”闻九天下意识地死死扣着被角。
(二)
上海。
没过几天,傅岹然就见到了主动上门的傅无闻。
他并不意外。
“看见是我,是不是有点失望啊。
”傅无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