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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
画协那人见傅岹然油盐不进,顿了顿,半晌才道,“傅老师,你是懂山水画的,而且绘画和鉴赏造诣都不错。
”
傅岹然像品茶般抿了口咖啡,并不像被奉承到的样子。
“而且桐州画派的代表人物,除了闻愚白,也还有傅巍。
”画协那人继续道,“我记得,以前大家都说你是最像傅巍的,从小就像。
”
傅岹然很清楚,“沈灵均杯”请自己当评委的原因无比简单----搭上傅岹然的名字,比较好拉赞助。
毕竟再怎么曲高和寡的东西,都逃不脱一个钱字。
傅岹然没了耐性。
他放下咖啡,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站了起来,转身回办公室。
画协那人匪夷所思,“傅老师您...”
林序也在一旁。
他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跟了上去,“傅岹然?”
“请他出去。
”傅岹然头都懒得回。
他丢给林序一句话,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林序八面玲珑,好言好语地劝慰了画协那人。
李开在一旁无言地看着,等那人走后,才敢同林序一起敲傅岹然的门。
“毕竟是画协的,”李开愁眉不展,“你何必呢?”
傅岹然却不为所动。
“让你寄给闻九天的东西,你寄了吗?”
“...寄了。
”李开说。
傅岹然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是赶客的意思。
林序已经注意到傅岹然让李开给闻九天寄东西,但他没有主动提。
“是那人说错什么话了吗?”林序问。
傅岹然冷哼一声,宛若黑夜里暗刀刺破长风。
“从小就有人说我像傅巍,这话我听了十几年。
”傅岹然望着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面是他正在进行的游戏项目。
他语气淡然,一指抚摸着手上戴着的银色蛇形戒指,“要是到今天还得听,那我岂不是白活了。
”
-
桐州有一条不宽的江,临江处有一片小树林。
树林里盖了一栋两层高的简朴小楼,外表是木色的,一到天黑就没入四周的树丛里。
它的门前没有路灯,这里是看江景最佳的去处。
闻九天一路踩着落叶走来,吱呀吱呀的。
他跨过藤蔓,走上被灰尘和树叶盖得看不出原貌的台阶,缓慢地朝锁里插进了钥匙。
这把锁陈年未用,钥匙也一样。
闻九天小心翼翼,生怕它断在里面,半晌才轻轻转动手里的钥匙。
喀嗒一声----和记忆里一样,这扇门开了。
门上挂着一个木质的牌子:闻宅。
闻九天推门进去,这是他零到六岁时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