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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手机响了。
闻九天看了眼,是傅无闻。
“喂。
”闻九天说。
“昨天晚上傅岹然的账号发的那条动态,跟你有没有关系?”傅无闻语气严肃,“我听说傅岹然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
“这事儿你别管了。
”闻九天放下手机打开免提,发动汽车打上方向灯,“傅岹然的事,应该由我来解决。
”
-
傅岹然正在浏览自己的新闻。
昨晚的事并不复杂,一条动态而已,屏幕上新闻向下滚动,很快就结束了。
而评论区却一石激起千层浪。
从昨夜到今晨,讨论重点和舆论风向已是百花齐放。
无论是沈灵均画作的真假、傅岹然突如其来地公开求助,还是时隔多年闻愚白与傅巍的旧事重提......再结合傅岹然与已经退网的闻九天的腥风血雨,桩桩件件都在把这条动态推向不属于它的舆论焦点。
傅岹然几乎没花一会儿功夫就弄清了来龙去脉。
他靠着沙发,腿架在茶几上,打开香烟盒拿出一根烟。
薄荷味的烟雾袅袅散开,傅岹然仰着头呼出一口气,赤倮的胸膛微微起伏,上面意味不明的红痕昭示着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那是闻九天留下的。
他把傅岹然关在亲手筑成的新房里,留下几道旖旎的吻痕和一条试图判处傅岹然社会性死亡的动态。
奇怪的是,傅岹然好像并不怎么意外。
闻九天是从他的画里走出的怪物,做出什么举动他都得受着。
傅岹然没有浪费时间去检查门锁、手机和钥匙,他知道闻九天肯定早已处理好一切。
如果闻九天忘了这里,那么傅岹然将会在此终结自己毫无价值的一生。
香烟在一明一暗中烧成灰飞烟灭。
傅岹然捻灭手中的烟,放下双腿站了起来。
那面空着的墙前立着一个画架,上面是几笔不成形的轮廓。
傅岹然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疤痕、疤痕、疤痕...深浅不一的疤痕,张牙舞爪地爬在这只手上。
我的人生可以戛然而止,但我的画不能未完待续。
傅岹然坐在画架前,笔尖沙沙地摩擦着画纸。
他的胳膊有些抖,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淡然。
如果这是傅岹然生命中要作的最后一幅画,那么他的时间仍算相当充裕。
时不时的,笔尖一滞。
傅岹然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仿佛那里站着他的模特。
然而前方既无人也无画,空荡荡的墙壁上只有纯粹的白色。
透过那片白,傅岹然好似看到了那幅本该挂在那里的画、然后是那个人。
十八岁的爱人、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