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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傅岹然微眯着眼,迎着正午的阳光眺望窗外发白的天空。
他说,“沈杯以前比现在厉害得多。
”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仿古学童。
”
“什么?”闻九天眉一皱。
“看来是没听说过。
”傅岹然笑了下,“仿古学童,指的是专门培养出来仿古造假的小孩子。
”
“仿古可是一门大学问,得从娃娃抓起。
”
“.........”
咚,咚。
闻九天感觉自己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它快爆炸了。
“沈杯...沈灵均杯,这个由你外公创办、以传承山水画为宗旨的比赛,它真正的用途是选拔有天赋的小孩子,来闻氏画廊当仿古学童。
”傅岹然说,“所以,沈杯在改革前对年龄限制很严,只允许十四岁以下的孩子参加。
”
“不可能...不可能...”闻九天低着头喃喃几句,腾的站了起来。
他一手指着傅岹然,“傅岹然你不要唬我!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画廊里这么多年半点风声都透不出来?”
“那是因为不是所有当事人都知道自己在当仿古学童,甚至可以说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傅岹然面无表情,也站了起来。
他的神态平静中甚至有几分麻木,“他们只以为自己在接受山水画创作和鉴定的专业培训,只有其中极有天赋的佼佼者才能进入下一个环节。
”
闻九天踉跄了一下,双目微微失神。
“最有天赋的那一个,显然是傅巍。
”傅岹然说,“他可是你外公亲手教出来的。
”
闻九天脑海里炸成乱麻,无数个声音此起彼伏。
谩骂声、赞誉声、充满疑点的画作、陈年未消的困惑...
到最后,都化作幼年时外公抱着他的那一句爽朗的笑,“身外之物,不足为惜。
”
“不可能。
”闻九天猛的吸了一下鼻子,全然没注意到脸颊上的泪痕。
他强作平静,“我外公不是贪财的人,他不会的。
”
傅岹然静静地看着闻九天,许久没说话。
半晌,他忽的伸出手,一滴泪从闻九天的眼角落下,被傅岹然拭去。
“严格来说,”傅岹然残酷的声线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的确不能排除你外公不知情的可能。
”
“也许他只是负责具体的选拔和培养,没有参与造假的过程。
”
“但是,这种话说出去,又有谁信呢?”傅岹然轻轻抚了下闻九天的脸,安抚道,“他闻愚白是闻氏画廊的招牌,说他毫不知情,你拿得出证据吗。
”
“除了造假本身,还有鉴定。
闻愚白是山水画鉴定泰斗,你觉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