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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下来。
他快30岁了,碰上过形形色色的人,经历过无数次惊艳和心动,可从来没有一种吸引力能历久弥新,每一次接近都让他心跳加速,有不一样的体验。
像一场独赠与他的,瑰丽的梦。
等到韩珉松开他时,谢时玉还恍恍惚惚的,脸颊那层薄红延续到了耳朵根。
他站直了,后退一步,轻咳一声,“那我先走了。
”
韩珉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直到人不见了才垂首,慢条斯理地料理着盘内的黑松露鹅肝。
东西是好东西,火候食材原料都不差,厨师手艺精湛,但吃到嘴里却食不知味。
韩珉的眉毛拧了一下,几乎有些作呕,还是放下了刀叉,眼里的火消退了,成了一堆清冷的余烬。
他转头看向窗外,原先是想出来走走散散心,顺便想一想有没有新的灵感。
距离截止期不到一个月,他还没有定下最终版的设计。
但他知道自己心烦意乱的根源不是工作,而是谢时玉。
后悔吗?把实情说给他听,把人吓跑了。
本可以编一个谎话,圆满地敷衍过去,对和他有关系的其他人,他总是这么做的。
编一套谎言不是难事,更何况陷入爱情的人总是糊涂的,不会去细究事情真伪,只会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可他多想要谢时玉是真的喜欢自己,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无法掩饰想要接近他的冲动。
他还记得那套照片,那个人,站在那里,笑得干净纯粹,一双眼睛清凌凌的,像夏日里折射水面而扑散开的光,轻轻一晃,就刺进了眼睛,近在咫尺而又遥远的不可及。
韩珉后靠向椅背,要了杯冰柠檬水慢慢地喝。
视线落在对面的椅子上,看到一个黑丝绒袋子,他走过去拿起来,打开来里面是一对红宝石耳钉。
是谢时玉带来还给自己的。
他握住,看着满桌精心烹饪却无人光顾的食材,略一顿,然后抬手招来了侍应,让他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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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玉拦了车回了医院,还有点时间空余,他先去淋浴室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再套上白大褂,开始坐班。
儿科的急诊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经常是刚坐下,一忙就忙到天亮,不像别的科室还能忙里抽闲眯一会儿。
给一个跑肚的小孩开完药,又安慰了两个因为要挂水而哇哇大哭的小孩,谢时玉有了点空,打算去楼下便利店买点吃的。
在餐厅里他没吃多少,可能是心烦意乱的吃不下去,现在忙了一通胃里才有反应。
买完三明治,他走楼梯上楼,算是他工作时的健身途径,还没进办公室就看到门口有人在走廊徘徊,等他走近了,就追上来拉着他事无巨细地问,谢时玉一手拿着啃了一口的三明治,再也没工夫啃第二口,一遍两遍三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