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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腰,好像只能选择窝囊地离开,不甘心也得甘心。
“看什么?”
郝立冬被吓一哆嗦,忙扭头去看窗外,发现医院快到了,在马路对面,不是上次那家。
“这家医院的烧伤科很有名,”连政说,“伤我会负责,你安心配合治疗。
”
疼痛一下一下地烧灼着皮肤,烧了一路,郝立冬根本安不下心。
他低头数了数,右臂上大小水泡加起来总共八个,面馆老板娘帮他冲冷水时还安慰他,幸好面条端上来有一会儿了,要换刚出锅的得烫掉一层皮。
苦难似乎没有尽头,变着法折磨他。
想到连日来遭受的种种,郝立冬又开始恨起连卓,同时对连政恨屋及乌。
“我也一时激动把你弟弟烫伤,你让他安心配合治疗,你看行吗?”
郝立冬能问出这种话,倒叫连政有些意外。
这小子从外形上就缺乏阳刚之气,前天在医院里也是软弱扭捏,还说不得,居然挺有脾气,苦大仇深的样子与那个叫韩清清的女孩有几分相似。
“我弟脾气确实不好,但我了解他,他从不主动惹事儿,先动手肯定有原因。
”开至下一个路口刚好赶上红灯,连政放慢车速停下来。
“我得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他转头看着郝立冬,“今天把该解决的解决了。
连卓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会让他给你道歉。
至于赔偿,你不想要钱也行,有其他需求可以提出来,合理范围内,我尽量满足。
”
平缓的语调,郝立冬却从中听出让他觉得刺耳的优越感,以及不容拒绝的强势。
连政就是这样跟那个女孩谈判的吧,生怕别人毁了自己弟弟的大好前程,留下污点。
他有点累,想说什么都不需要,然而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想要的东西太虚了,和钱没关系。
况且横财可能会招来横祸,就算心动也不能去贪。
“道歉有什么用?”他自嘲一笑,“能让我烫回去再打他一顿吗?”
“不能。
”连政直接地提醒他,“你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我在跟你解决问题,说重点。
”
红灯一跳,汽车左转又掉了个头,医院出现在正前方。
郝立冬短暂地思考了下连政说的“重点”,重点是什么?
是母亲的心愿,可他做不到了。
他拎紧背包提带:“我不想跟你们烦了,还你的九百正好是你弟给的赔偿,医药费估计花不到九百,多的我就不退了,你把我放医院门口吧。
”
到了医院门口,连政无视郝立冬提出的要求,径直开进医院,见他摸索着要开车门,开口道:“不是要报警么?既然不能跟我说,那就跟警察说,看完医生我送你去派出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