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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进狭窄又弯弯绕绕的巷子,连政仍有些不适应,环境太过脏乱差,难以想象郝立冬能在这种地方生活三年。
沿着走过的路线,他很快到了郝立冬家,门口有位正在晾衣服的妇人。
见是熟面孔,刘婶笑着打了声招呼,扭头冲屋里喊道:“金芳,有人找!”
郝金芳连忙自己转着轮椅出来,见是连政,惊讶道:“你怎么来了?快,快进屋坐。
我现在联系不上立冬,他昨晚带你助理上市里玩去了,没回来过夜,我估计一会儿该回来了。
”
连政进屋,将不大的空间扫了一圈,这屋里只有两间房,一个在北一个在西,郝金芳住西面,他走到北面那扇关着的房门前,说:“郝立冬在医院,我过来拿几身换洗衣服。
”
“立冬在医院?怎么回事?”郝金芳急得不等连政回答,接二连三地重复追问,“立冬怎么会在医院,出了什么事啊?昨天还好好的。
”
“被连卓打了。
”
“……”郝金芳张着嘴,没了反应。
“他右臂骨折,轻微脑震荡,在留院观察。
我刚下飞机,过来一是拿换洗衣物,二是跟你说几句,”连政语气转为严肃,“不管以后有没有机会碰面,别再让郝立冬和他们母子俩有接触,我不能次次都盯着连卓,今天是骨折,下回真闹出人命,哭的人是你,不是我。
”
“……”
怎么会这样?
郝金芳心疼得抠着轮椅扶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亏她替卓舒兰说那么多好话,试图拉近这对母子生分的关系,好给立冬将来留条后路。
好不容易说动儿子去看望生母,却害了他……
眼看郝金芳红了眼睛要流泪,连政适当进行安慰,劝她别太担心,郝立冬骨折不算严重,采取的保守治疗,没动手术。
不过城中村环境太差,所以会在医院多住两天,顺势又劝她尽快搬家,正好明天过户。
“你安心在家待着,下午我助理过来接你去医院看他。
”
“好,麻烦你了,大老远从北城赶过来,我替立冬谢谢你这大哥。
”郝金芳抬手抹了抹眼睛,指着儿子那屋说,“你进去拿吧,立冬这孩子爱干净,衣服都收得好好的,好找。
”
没有锁的木门,轻轻一推便开了,昏暗得看不清室内全貌。
连政摸到门边的开关,打开灯,才得以看清这间没有窗户,仅六七平米的小房间。
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整张床被蚊帐罩着,床头边是一张塑料凳充当的床头柜,上面有插线板,手机充电器。
简易的无纺布衣柜靠着有开关这面墙,几双旧鞋子整齐地摆放在床尾,按季节区分,从左排到右。
他走到衣柜前,拉开拉链,入眼是几件棉衣,棉衣下方码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