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2/3)
门,由泰陀斯·布莱伍德率军渡过吊桥出击,偷袭我军后方。
”
“诸神保佑。
”莱佛德伯爵咒道。
“大琼恩·安柏放火烧了我们辛苦建造的攻城塔,布莱伍德大人则找到了被我们锁起来的艾德慕·徒利爵士以及其他战俘,并将他们通通救走。
南寨由佛勒·普莱斯特爵士指挥,眼见相邻的阵地纷纷失守,他便率领手下两千枪兵和两千弓箭手井井有条地向西撤退了,但那掌管自由骑手的泰洛西佣兵却砍断旗帜,投靠了敌方。
”
“该死的家伙,”凯冯叔叔的口气不仅惊讶,更充满了愤怒。
“我早警告过詹姆别相信这混蛋,为钱而战的人只会为自己的腰包卖命。
”
泰温公爵十指交叉,顶着下巴,倾听报告时只有眼睛在动。
他两颊的金黄短须围出一张纹丝不动的脸,活像一张面具。
然而,提利昂注意到父亲的光头上密布细小汗珠。
“这怎么可能?”哈瑞斯·史威佛爵士再度哀嚎。
“詹姆爵士被俘,围城军队又遭击溃……简直是大难临头!”
亚当·马尔布兰爵士道:“哈瑞斯爵士,我们都很感激您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还能怎么样?詹姆的军队不是被杀、被俘就是逃散,而史塔克家与徒利家的部队正好扼住我们的补给线,我们与西边的联系完全被切断了!他们甚至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军凯岩城,谁又能阻止他们呢?诸位大人,我们战败了,应该立刻求和。
”
“求和?”提利昂若有所思地晃着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空杯往地上一掷,摔成千百碎片。
“哈瑞斯爵士,这就是求和的结果。
打从我那好外甥决定拿艾德大人的头来装饰红堡的那一刻起,所有和谈的机会都粉碎了。
眼下要跟罗柏·史塔克求和,比用地下这破杯装酒还难。
占上风的是他……难道您没发现?”
“两场战役的胜负并不能决定整个战争的成败,”亚当爵士坚持,“我们还远远没有战败。
我很乐意跟这史塔克小鬼在战场上亲自较量较量。
”
“或许他们会答应暂时停战,以便双方交换人质。
”莱佛德伯爵提议。
“除非他们愿意三个换一个——这样我们都嫌不够咧。
”提利昂尖酸地说,“再说了,我们拿谁去换我哥哥?拿艾德大人烂掉的头么?”
“听说瑟曦太后手上握有首相的两个女儿,”莱佛德满怀希望地说,“假如我们提出把这小子的妹妹还给他……”
亚当爵士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疯了才拿詹姆·兰尼斯特的命来换两个小女生。
”
“那就把詹姆爵士赎回来,不管花多少金子。
”莱佛德伯爵道。
提利昂翻起白眼。
“史塔克家要真那么缺钱,把詹姆的盔甲拿去熔掉不就得啦。
”
“我们求和,他们就会看轻我们。
”亚当爵士争辩,“依我之见,我们应该立刻进兵。
”
“嗯,想必我们宫中的朋友会乐意提供补充兵力,”哈瑞斯爵士说,“同时也应当派人回凯岩城组织新军。
”
这时,泰温·兰尼斯特公爵霍地起身。
“我儿子在他们手上!”他重复了一遍,声音穿透众人喧哗,宛如利剑划破油脂。
“退下,统统退下。
”
提利昂向来习于听命,于是他立即起身,准备和其他人一起离去。
但父亲看了他一眼,“不,提利昂,你留下。
凯冯,你也是。
其他人给我出去。
”
提利昂坐回板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凯冯爵士穿过房间,走到酒桶边。
“叔叔,”提利昂叫道,“可否麻烦您——”
“拿去。
”父亲把自己面前那杯一动未动的酒递给他。
这下提利昂真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有喝的份。
泰温公爵坐下来。
“关于史塔克那边,你的判断没错。
假如艾德大人还活着,我们可以用他当筹码,与临冬城和奔流城达成停战,如此一来,便有时间全力对付劳勃的两个弟弟。
眼下他死了……”他的手紧握成拳,“胡来,完全是胡来。
”
“小乔只是个孩子,”提利昂解释,“我在他这年纪的时候,也干过不少蠢事。
”
父亲目光锐利地瞪了他一眼。
“是么?好在他没娶妓女为妻。
”
提利昂啜着酒,心想他若把酒杯朝父亲的脸上泼去,泰温公爵会是什么表情。
“目前形势比你们所知的更糟,”父亲续道,“我们有了个新国王。
”
凯冯爵士浑身一震。
“新国王——是谁?他们把乔佛里怎样了?”
一抹极细微的嫌恶扫过泰温公爵的薄唇。
“没怎么样……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外孙依旧坐在铁王座上,但那太监收到南方的消息:两周前,蓝礼·拜拉席恩在高庭娶了玛格丽·提利尔为妻,并登基为王,新娘的父亲和兄长都已向他下跪宣誓效忠。
”
“这真是坏消息。
”凯冯爵士皱眉时,额上的沟纹深如峡谷。
“我女儿命令我们立刻前往君临,协防红堡,抵御蓝礼‘国王’和百花骑士。
”他嘴唇一抿。
“注意,她是以国王和御前会议之名‘命令’我们。
”
“乔佛里国王对此事有何反应?”提利昂带着某种黑色的兴致发问。
“瑟曦认为现在还不宜告诉他,”泰温公爵说,“她恐怕他会坚持亲自出兵征讨蓝礼。
”
“出兵?哪来的军队?”提利昂问,“你该不会打算把这支军队交给他吧?”
“他曾宣称要率领都城守备队出征。
”泰温公爵道。
“他带走都城守备队,城里势必防御空虚,”凯冯爵士说,“那么龙石岛的史坦尼斯公爵……”
“是的。
”泰温公爵睥睨着侏儒儿子。
“提利昂,我原以为你生来只有杂耍的份,不过看来我是错了。
”
“哟,老爸,”提利昂说,“这听起来好像赞美哩。
”他笑着往前靠去。
“那么,史坦尼斯方面有何行动?他才是长兄,蓝礼只是三子。
对于弟弟称王一事,他有何反应?”
父亲皱眉道:“从一开始,我就认为史坦尼斯比其他所有人加起来还要危险,但他却毫无动静。
嗯,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