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西蒙 珍珠(1/3)
&mdash&mdash【我想做一只蚌,用时间和血肉,自己呵护自己的珍珠。
】
深夜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雪,没有风,雪花如棉絮一般漫天飘零。
满园的梅树一夜盛开,红粉如血,娇艳的立在枝头。
梅香夜里进殿来加碳,突然看到她坐在榻上,不由得一惊,缓步走上前来,轻声的唤:&ldquo小姐,你怎么了?&rdquo
楚乔穿着白棉色的睡袍,一头长发如漆黑的缎子,她似乎微微有些失神,脸色也是苍白的,微微摇了摇头,说道:&ldquo只是有些心慌。
&rdquo
梅香闻言,嘴角就含了一丝浅笑,打趣她道:&ldquo四少爷才刚刚走了两天,小姐就相思的夜不能眠了?&rdquo
诸葛玥虽然占据青海,但是如今仍旧以大夏属臣的身份掌政,尊北地的赵彻为主。
所以在尊位上,他仍是藩王,而楚乔则是王妃。
梅香跟随他们时间久了,一直也没改口。
楚乔笑斥了她一句,梅香就退下了。
帷幔轻卷,灯影深深,没有他在,这屋子顿时就显得空旷了。
她想起了刚刚做的那个梦,梦里女子的背影模糊,纤细的一条,面色苍白,嘴角的笑容却温软娴静。
她一袭白衣,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青砖红瓦的庭院里,静静的望着她,雪白的梨花在她的身后盛开,一片片的随风飘落。
深夜寒寂,不知何时,外面突然起了风,风雪卷着梅花拍打在窗楞上,沙沙的响。
她静静的望着窗外,心底缓缓升起一丝莫名的酸涩,不知为何,不知为谁。
那一天,是十二月初四,诸葛玥去龚越处理军务,刚刚走了两天。
在星月宫的铅华殿里,楚乔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她的窗外,默立许久,方才离去。
半个月之后,诸葛玥从龚越回来,一路疾驰,风尘仆仆。
诸葛云舟皱着小眉毛,还没下马车就向母亲诉苦,委屈的说道:&ldquo舟儿再也不要跟父王出门了,总是催命的赶路,一点也不好玩。
&rdquo
李青荣今年已经已经八岁了,长得和他父亲很像,尤喜艳色衣装,举手投足间,都是昔年那人的风采。
只见他慵懒的靠在宫门前的石柱上,不断的打着哈欠,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着,嘟囔道:&ldquo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是你自己不信,偏偏要跟去。
&rdquo
楚乔也不理他们,径直走过来,笑着为诸葛玥弹去了衣角的尘土,说道:&ldquo路上辛苦吗?&rdquo
诸葛玥拥住她,在脸颊边轻轻一吻:&ldquo还好。
&rdquo
&ldquo哎!&rdquo诸葛云舟无奈的叹息,眼见没人搭理他,只能自己挪着小胳膊小腿跳下马车,一边下车一边摇头道:&ldquo世风日下,人心难测,同样是亲人,待遇这也相差太多。
&rdquo
李青荣则是做出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一手掩住眼睛,一手摸索着就要回宫。
这天晚上,星月宫开了盛大的宴席。
佳肴的流水的呈上,歌舞曼妙,乐声悠扬,宫人们穿花拂柳,亲信的官员携带家眷,大殿之上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然而这一切犹不及他在身边的一个眼神,门外大雪堆积,梅树摇曳,风吹过,雪花翻卷飞舞,恍若瑶池仙子的水袖。
他喝了些酒,兴致也很好,被属下打趣说在外心系家中连夜赶路,也只是如孩子般倔强的瞪着眼,一幅事后本王定会找你算账的模样。
那天晚上,酒宴散去,宫门闭合,轻飞的帷幔中,肌肤炙热,抵死缠绵,云收雨歇后,他轻吻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畔低语:&ldquo星儿,真煌城的纳兰皇后去了。
&rdquo
去了?去哪里?
一时间,楚乔的神智似乎有些恍惚,向来玲珑剔透的心也尚未从极致的温暖中走出来。
她靠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想:纳兰皇后?哪个纳兰皇后?
&ldquo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