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本事,怎没去把范家笼住,反还怪我,教我去求着重新与那范家走动起来,他跌得下面皮,我且还要脸!”
“只说是世事难料,当初的事情又怎怪得了爷。
”
“要想我去求,想甚么好菜吃!既这范家风头盛,人人都想着巴结奉承,我索性是反其道而行,教他范家不得长久!非是要他捏点儿甚么东西在我手上才是,否则也忒得意了些!”
底下的人一听这话,贼眼儿亮起来,探身上去问:“爷想如何办?”
祁天眼珠子转了转:“听得老金说这姓康的是范家的上门婿,偏却还颇有些本事。
”
“这样个能耐人物,却连儿女都不得跟自己姓。
他那夫郎又是个杀猪打猎的,何其凶悍,教把着多年连个外头的人都没得,说来也是可怜得很呐……”
狗腿子听祁天如此说,立是会意了过来,他暧昧一笑,道:“小的这就去安排。
”
祁天哼笑了一声,心下道:不是端得门风正麽,这厢他就瞧瞧究竟正是不正。
且说范家热闹宴请了几日,几乎是快到了十月才消停下来,虽时不时也还有一二人物想来走个关系混个熟脸儿,到底还是不似恰是放榜那阵子密了。
再来外头见了坚硬的态度,大多也识趣没再痴缠。
康和得闲时回了乡下一趟,巡看了一番庄子上的情况,瞧是范爹与陈氏也没生甚么事,把家里的家仆长工该赏的赏一番,该敲打的敲打,这才更是放下了心来。
他回去乡宅上,会着了范鑫,家中得了一桩好消息,这几年范鑫一直私底下在看大夫调养身子,月前鲁氏有了身孕,大房一家子都欢喜得很。
张金桂求神拜佛的请了这些年,总算是能当奶了,心头慰藉,人难得是慈和了些。
瞅着康和与范景孩子都过十岁了不说,如今还中了秀才,也是感慨得很。
“瞧大福一路中榜,如今还出息考得了案首,倒教我心头沸腾。
”
范鑫坐着与康和说话:“时今私塾里有人手帮看着,年下又有休沐不肖太忙,我决心趁着这关头复习一番,于明年二月里再下场一回,也圆我多年读书的心愿。
”
康和听得范鑫要再考,倒是有些意外,虽早听得他有心思想再下场,只看着家里的私塾,教授学生,手头分不开多的心思来准备考试。
过去了这些年,他当以为人早放下了心头的执念,今而听他终是下定了决心,倒也为他高兴。
“科考场上不忌老少,大鑫哥有这心是好事情。
”
范鑫微有些不好意思道:“如今反是我要同大福请教了。
”
康和道:“他明年开年入学县学,前两年都紧锣密鼓的在准备考试,一刻不曾松懈过。
如今倒是想稍做歇息,这厢也未曾前去徐家私塾念书,倒可教他回乡下来陪着爷奶住些日子,正是与大鑫哥探讨一二。
”
范鑫闻言欣喜道:“这般可太好了!”
与范鑫说谈了半晌话,康和见时辰不早了,从乡里头弄了些鱼虾拉回了城里,预备晚间做菜与家里人吃。
小福身子总算是见了好,这小崽子嚷着要吃鱼虾已是多时了,只先前因伤口忌着嘴,家里头做宴时都没得吃。
康和一路车子驾得快,快是进城时,忽得听见呼喊救命的声音。
他巡声见去,瞧得道边竟有两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正是拦着个年轻小娘子调戏。
“小娘子往哪里走,不妨是与俺们兄弟二人一道去耍一耍,如此岂不快活~”
“瞧是多水灵的人儿。
”
康和见状,不由得勒停了车子,呵斥道:“你们两个大男人为难个小娘子做甚!光天化日的,告了你去官府,将你等人捉去扣押打板子!”
“干你甚么事,去去去,甭耽误了我等好事。
”
那低着头不敢瞧人的小娘子见了康和,只怕是教两个地痞流氓给吓退了去,连是央求道:“郎君救我。
”
地痞见此,伸手去抓那小娘子,康和见动起手脚来,从车子上跳了下去。
“多管闲事,教你走却不走,就别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气!”
说话间,那两个男子便撸起袖子来,要与康和动手。
康和却也是不带怕的,迎着便上去,须臾,三人便扭打在了一块儿。
俩男子个头本就不高大,未得半刻钟就教康和打得破了面皮。
人捂着脸直是龇牙:“算你小子狠!”
罢了,脚下抹油似的逃了去,只怕是康和还追来,头都没见回一下。
“奴家多谢郎君出手相救,否则今朝真当不知如何了。
”
那小娘子见是调戏她的流氓跑了,软软一下便与康和跪了下去,抬手揩起了泪花来,当真好不柔软可怜。
康和见此,道:“小娘子不必客气,这等人凡是有些气性的男子见了都会出手,你快起来。
”
小娘子却不肯动,只哭着道:“奴家本是从外乡前来滦县投奔亲戚,来时却打听得亲戚一家已是搬走。
如今无所依靠,当真不知能往哪处去,神情惶惶出了城,竟又遇登徒子,一时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