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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虚与委蛇又有什么要紧?这只是人生的必修课而已。
可直到有一天,在我端着咖啡杯来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却偶然间听他们说起了虞冬青。
他们说虞冬青“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明明那么好的条件却非要自己闹独立”,他们还压低声音,说虞冬青做出那样的决定都是因为我,“虞导肯定不会同意虞冬青用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编剧,但他们两个有私情,所以……”“哇,还真是用情至深呢,笑死。
”
这些人平日里我并不交好,他们闲来无事,背地里嚼人闲话本也是正常。
他们说我,我真的无所谓,因为我如今得到的一切本来就是天降的好运,有人嫉妒,很正常。
但我却不能接受,他们那样说虞冬青。
他们懂什么?他们跟虞冬青说过话吗?他们知道虞冬青为了摆脱父亲的阴影费了多大的劲吗?他们明明一点也不了解他,却毫无负担地说着这些居高临下的话,真是……恶心!
我知道,在虞冬青的心目中,我是有些懦弱,平日里甚至不太会自己主动去争辩什么的那种人。
我想,他一定没有见过我生起气来“舌战群儒”的样子。
我本来就是小地方出来的人,我没有那么高尚,我没有素质,于是我站了出去,在他们震惊的视线下,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
一时间世界都安静了,那些人看着我,大概以为我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疯子。
第二天,整个剧组的氛围都变了。
多数人开始若有若无地远离我,只有原先跟我还算关系不错的几个女生,愿意跟我说几句话。
老实说,我后悔了,并不是因为他们看我的眼神,而是因为我意识到,我的所作所为,可能对虞冬青的名誉有损。
本来这个圈子就很小,我也早已经过了胡乱发脾气的年龄,虞冬青替我做担保,让我作为编剧来到这里,我怎么能不考虑他,而贸然……贸然……
这工作自己做得痛苦也就算了,我还给虞冬青丢脸了。
反正需要的文稿都已经创作完成了,工作很快就能交接完毕,等完成之后,我不想在这里干了。
做出这个决定的当天晚上,虞冬青就回到了家。
我好想要抱住他,跟他说好多我憋在心里没说的话,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相处变成灾难,可我看着他的脸,一开口就是无尽的委屈,就好像一个在幼儿园受到欺负的小孩子,一回到家就不由自主地扑到妈妈怀里诉苦。
糟糕,我真是糟糕透了,我明明只是想好好跟他说说话、做一场酣畅淋漓的爱后相拥而眠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