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夜备忘录的崩溃独白(2/3)
行渐远的背影,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
晚上回到宿舍,曹峰再次打开电脑。
这一次,他决定写点什么,不管是什么,只要能缓解内心的痛苦。
"亲爱的林小满,"他开始敲打键盘,"我不知道你是否还会看我写的东西,但有些话我必须说出来..."
他写下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是在高中的天文社招新摊位前,她专注地望着星空海报的样子,眼中闪烁着对宇宙的向往;写她讲解星座时眼睛里闪烁的光芒,那光芒比任何星星都要明亮;写他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瞬间,图书馆的午后,天文台的夜晚,每一个画面都在他脑海中清晰如昨。
文字如泉水般涌出,打湿了整个文档,那是他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写完后,曹峰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盯着屏幕上的文字,突然觉得它们如此陌生,如此矫情。
那些曾经在心中翻涌的情感,化作文字后,似乎失去了原有的温度。
他皱起眉头,开始删除刚刚写下的所有内容。
"太可笑了,"他自言自语,"谁会看这种东西?"
最终,他一个字一个字删干净,合上电脑。
屏幕黑下去的那一刻,他的脸也随之陷入黑暗,只有眼睛还亮着,像两颗孤独的星星,在黑暗中继续坚守着最后的希望。
第二天傍晚,曹峰抱着观测笔记走向天文台。
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云朵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绚烂,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温暖而柔和的光芒中。
他抬头望天,想起林小满曾经说过,黄昏的云霞是天空最温柔的时刻。
那时的他们,总是喜欢在这样的时刻,一起分享彼此的心事。
楼梯转角处,他突然撞见了林小满。
她抱着厚厚一叠资料,看到他时明显怔了一下,资料最上面的星图滑落在地。
两人同时蹲下去捡,手指在纸张边缘相触。
林小满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资料又散落几页。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也放慢了脚步。
"我帮你。
"曹峰低声说,捡起星图时注意到边角熟悉的折痕——是他上学期送她的生日礼物,手绘的夏季大三角。
那幅星图,承载着他们共同的回忆,每一笔每一划,都是他对她的心意。
林小满接过纸张,声音很轻:"谢谢...你最近还好吗?"这句简单的问候,在曹峰听来,却像是来自遥远星球的信号,陌生而又熟悉。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
曹峰抬头直视她:"为什么躲着我?"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困惑和痛苦。
夜风穿过走廊,她耳边的碎发轻轻晃动,像是在诉说着难以启齿的心事。
"我没有..."她的回答软弱无力,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
"小组作业宁愿找张阳?"曹峰向前一步,"食堂看见我就换窗口?消息已读不回?"他的质问如连珠炮般,将这段时间积压的委屈和不满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林小满的睫毛颤了颤,怀里资料被攥出褶皱。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
她不敢面对他的目光,害怕自己的心事被看穿,害怕那些隐藏在心底的恐惧和不安被暴露无遗。
天文台顶层,圆顶缓缓打开,银河倾泻而下,像一条璀璨的河流横跨天际。
无数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奥秘。
两人站在观测台边缘,沉默地望着星空,只有夜风的呼啸声和望远镜的轻微转动声。
"那天看到你和你表姐的合照..."林小满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我突然意识到,你在大学会有新的生活。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失落和自卑,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在黑暗中寻找不到方向。
曹峰愣住:"所以你就单方面切断联系?"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张照片,就能让她如此决绝地远离他。
"不是切断!"她声音突然提高,随即又低下去,"是害怕..."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那些藏在心底的恐惧,终于再也无法掩饰。
望远镜的金属支架映着星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曹峰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那是熬夜的痕迹。
他心中一阵心疼,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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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他的声音变得温柔,想要探寻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怕自己变成你的负担。
"她攥紧星图,指节发白,"你明明那么优秀,应该认识更..."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充满了不自信和自我怀疑。
曹峰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冰凉的金属指环贴在她脉搏上——那是高考后她送的毕业礼物,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
这个小小的指环,是他们曾经承诺彼此的见证。
"林小满。
"他声音沙哑,"你以为我为什么报南大天文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期待,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心意。
银河在头顶无声流转,繁星如钻石般闪烁。
她终于看清他眼底那片星光——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温暖而坚定。
"因为我答应过要和你一起看猎户座流星雨。
"曹峰轻声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记得吗?高三那年冬天,我们在天台..."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柔和,带着回忆的温度。
林小满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她当然记得。
那个寒冷的夜晚,他们挤在天台的小毯子上,哈着白气数星星,约定要考上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专业。
那时的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希望,以为只要有彼此,就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我做到了,"曹峰继续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