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连队生活日常(2/3)
长,我真没事,我自己清楚,我还能撑撑,真没到那地步,收容车就那么大,我这样能跑能跳的就一点点不舒服去了占地方,真撑不住我一定去,总不能让你们抬着我走。
”
二班兵们见此帮忙出声,“排长,要不先让班长留下,我们帮忙监督,如果他后面不好,我们抬着也给抬到收容车里去。
”
都懂,孙班长顾忌连队荣誉,历来收容车就没有特战三连的兵,以前没有,这次也不会有,即使有,也不能是他。
孙河阳是这样想的。
“开饭啦。
”随着喊声,口哨声也跟着响起来。
天已经暗了,还起风了。
风吹树动,树枝哗啦啦的,远处不知名的鸟叫,扑棱着翅膀飞走。
队伍以班为单位排队打饭,几口大铁锅架在灶上,煮的什么看不清楚,闻着味还挺香的。
人手捧着铝制的方形饭盒,到了大铁锅跟前,一人两勺,像粥不是粥,也不是汤。
还挺浓稠的。
“今个煮的啥”在外头不方面,全连都能理解炊事班,煮饭用的水都是有人专门挑回来的。
就这几口锅想让战士们吃饱,稀汤拉水不顶饿,菜粥里头削面皮,肉切丁,土豆丁,胡萝卜,大白菜。
饭菜煮一起,有菜,有肉,有面,有粥一锅出了。
一时间除了风声,就是吸溜喝粥的声音。
没筷子没勺子,根本讲究这些。
女兵都下手,男兵更不用说了。
好在天暗下来,大家彼此的粗鲁样子也没人在意,这会只想吃完饭赶紧回帐篷睡觉。
灯光就只有铁锅旁边的马灯,靠的近能看清楚碗里饭食,偶尔能吃出几粒沙子。
有兵调侃,肯定是军工铲子带进去的。
大家说说笑笑把晚餐解决。
孙河阳吃的不多,吃了几口把剩下倒给别人。
毛小倩注意到,端着饭盒倒周晚风旁边,“孙班长好像不舒服,刚才我看到他蹲在树旁吐了,要不要给连长说一下。
”她能理解孙河阳,今天换做她也一样,只要人没死,就不会上后头收容车。
别人可能不理解,但部队里集体荣誉大过天,更害怕拖累连队。
“我来想办法。
”
毛小倩说完,仰头把饭吃完,“真被说准了,起风要下雨了,我在去检查一遍,看谁帐篷不太实。
”
“嗯。
”
没过一会,风更大了,开始有雨点子往下落。
雨势一下子起来,借着风劲,好像豆粒似的往下落,噼里啪啦的砸在塑料布上,外面风声,雨声,帐篷里声音更大,就像一个收声器,雨水砸在塑料布上,砰砰啪啪,偶有打落的枯树枝落下来。
“呀,渗水了。
”有人大喊一声,跑去和旁边的人挤一挤。
孙河阳躺在帐篷里,这会满头大汗的,人夹着眼睛,外头的风风雨雨无心在意。
倒是旁边帐篷里,时不时大喊一声,
“班长,你怎么样了?还行吗?”
“睡着了吗班长,还难受吗?”
“没吱声,晕过去了?”
风刮过树梢,拖着呼啸声,也没压住旁边兵们的关心。
孙河阳又听到几声,“班长,你吱一声,我起来了啊。
”
强撑着扒开塑料布,大喊一声,“别瞎折腾,老实躺着,我好着呢,睡你觉去。
”
见班长回应,本来准备起来的王晓乐,嘿嘿笑两声,缩回帐篷里。
孙河阳这一嗓子喊的脑袋发晕,闭上眼睛缓一缓,就听到外面有人过来,手动了下,有些气,“王晓乐,不是告诉你别起来了吗?还是你想折腾病去收容车……”
已经躺回去的王晓乐,一听立马坐起来,探头出去,“班长,我没起来啊。
”
孙河阳看着一人穿着一身雨衣站他帐篷前,天黑看不清楚脸。
就看到那人从雨衣里掏出一塑料袋,塞到帐篷口,声音清冷,“是退烧药,一次两片,间隔六小时可以再用。
”
雨水夹着风渗透进来,砸在脸上冰冰凉凉的。
孙河阳人烧的反应没跟上来,听声是排长,人还弯腰帮他把帐篷口压死,走了。
塑料袋有个白纸小方块纸包,是营部救护兵没事用纸折的,就是为了装药。
大白瓶子几百颗的消炎药,退烧药,每次开给战士都用这样的方形纸包装着,上面还有蓝色圆珠笔写的一次几粒。
孙河阳以前在营部开过药,他知道这个。
解开塑料袋,纸包里倒出两粒,塞嘴里干咽。
人躺平还能听到外面谁吱哇大叫,说淹了,急匆匆扯开附近帐篷钻进去。
“班长,你睡了吗?还好吗?”王晓乐又开始喊了。
精神刚要放下的孙河阳,气急,“王晓乐,还让不让人睡觉,不行你过来这边睡。
”
“我刚听班长你喊我,以为你烧糊涂了,这会又没动静我以为你晕了,班长你睡吧,我不喊你了,不过难受你说啊。
”
王晓乐听班长这声音,一时不像是有事的,这次彻底躺平闭眼准备睡觉。
明天是演习最后一天,尽管外面风声雨声胡天海地的,大家不管是身体还是神经都疲惫了,闭上眼睛就睡。
睡到后半夜,后背发凉,进水了棉垫全湿了,浸的后背里面衬衫都湿了。
帐篷里潮湿的像是下雨,雾气水珠子啪嗒啪嗒往下落。
身上又潮又湿,可架不住身体困,翻个身侧躺着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风停了,雨淅淅沥沥下着,山林里雾气缭绕,潮气湿气让人浑身不自在。
全连兵们开始收拾,抖抖人字塑料布上的水迹,折叠收好。
有人背后整个浸透,湿漉漉一片,也不当回事。
孙河阳早上起来又咽了两颗药片,人还能撑住。
估计晚上就能回营。
大家想着就这最后一天,全都咬牙撑着。
周晚风最后巡查,看有没有遗落的物品,身上内里衬衣湿透了,汗湿的,湿哒哒贴身上很不舒服。
整装待发,队伍前进。
终于出了山,山脚下有个不大村庄,村户并不集中,零零散散的,有养狗的人家,距离大老远就看到一只大黄狗,站在家门口汪汪叫。
队伍越是靠近,它越是往院里缩,直到主人家出来,才站在主人跟前汪汪叫。
看到家门口路过官兵,好奇的站边上打量。
以排为单位,前后都是兄弟连,一个个惨兮兮的。
迷彩服上湿的湿,拧巴的像是腌制几天的咸菜,脚上鞋子被泥巴裹着,根本看不出款式样。
穿雨衣都不管用,里面是湿的,不干不湿最难受。
好在营部最后一天,见大家都不容易,军事演习的科目也就前两天安排了,最后一天到达指定地点,挖壕沟,做掩体,狙击手到指定位置构造筑地,一片泥泞中一趴就是几个小时。
大家各司其职,直到旅部派来的人视察结束,才宣布这次行军演习结束。
回营的路上,大家似乎又活了过来,有说有笑像郊游似的。
孙河阳不知道是底子好,还是吃了药退烧了,人精神了,有心情给大家鼓劲,眼睛在队伍里寻找,没看到排长人。
悄悄走到三班长毛小倩跟前,“排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