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激光模拟军演(1/3)
“毛班长,见到周排长没?”文书广军拦住毛小倩的队伍,见整个女兵队伍里没见到人。
女兵们参与日常训练的同时,还要额外学习救护知识。
整个集团军要求兵们都要学习基本的救护常识。
这会正好学习完带回。
毛小倩抬手往训练场的方向一指,“排长在训练场跑圈呢。
”
整个三排的兵都知道,他们的周排长闲散时间一般都是在训练场跑圈,不是这几天,而是下连这么久她一直如此。
办公室找不到她人,周末外出找她签名,都得拿着外出条子到训练场找人去。
文书一看,立马拧巴着脸,苦哈哈的往训练场跑过去。
“周排长,连长叫你去他办公室。
”文书呼哧呼哧跑过来喊人,有点气喘,迎上周晚风疑惑的眼神,立马低头摸了摸鼻子,挺不好意思的,“那个,因为后院的杨树,连长有些不高兴。
”
说完赶紧解释,“周排长,对不起啊,是连长他炸我话,我没反应过来。
”
周晚风平复呼吸,“没事,要是发现不了,他也当不上连长。
”轻描淡写的语气,完全不在意的神态,轻笑着说:“行了,我跑完就过去一趟。
”
人说完,继续继续往前跑,还剩一圈半。
这辈子从初中开始跑,跑步对她而言不光是锻炼身体,也是一种放空和思考的状态。
她很喜欢连部这个训练场,不是胶皮跑道,平时都是兵们用军工铲一铲一铲垫补出来的。
下连两个月,最直接的感觉现实和理想果然是冲突的,虽然早有准备,不过周晚风还是喜欢不来,她讨厌现在这样安逸,日复一日的生活。
熬日子,熬资历,军衔一点点升上去。
周晚风想要的绝不是如此。
文书看着跑远的周排长,愣是看的不自觉摇头,这个周排长果然不是一般人,嘴上连连长都给编排。
周晚风跑完圈,水池旁洗把脸,转头上楼敲响连长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
”门掩着,人站在门口往里窥视一眼,这一眼忽的就和里面人对上了。
吴文峰正在看文件,一抬头就看到门口站的周晚风。
“周晚风,进来。
”
“是。
”进门转身把门带上,人自觉往茶几桌前坐下,起手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连喝三杯,这才仰起头往前看,笑着问道:“连长,文书说你找我有事?什么事啊。
”
吴文峰起身端着杯子坐到周晚风对面,眉眼审视的盯着周晚风看,“文书没给你说我喊你来是什么事?”
“没说,只说连长有事叫我过去。
”周晚风起身拿过吴文峰的杯子,给续上茶水,推过去,又给自己整一杯。
吴文峰瞥了眼杯子,端起来抿了口,喝完有意无意的说了句,“文书的茶叶就是没老崔那的好,最近新得了一包普洱茶,我喝着就不错。
”
“普洱茶我知道,指导员肯定说是我送的吧?”周晚风的神情自若,眼角带着笑,人看着没之前冷漠,身上多了点温度。
“不是你送的?”
“我下连之后一次外出都没有,除了上次行军演习,我哪弄普洱茶送给指导员啊。
”
“可老崔说是你送的。
”
“名义上是我送的,但钱不是我出的,是司务长出的。
至于为什么是我,大抵司务长不想让事情弄得太复杂,毕竟他管理连里财务,他的名义给指导员送茶叶,传出去怕引起争议。
以我的名义送就没这么多事,而且我是新来的排长,给指导员送茶求他多帮忙照顾工作,旁人不会多说什么。
”
见周晚风说的一脸诚恳认真,吴文峰要不是事先已经知道,说不定还真被她给蒙骗过去了。
就这淡定眼神和神情,文书和人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吴文峰的表情严肃,眼神也严厉起来,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
周晚风见状立即站起身,立正站好。
“周晚风,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事情我都知道了,后院十几棵大杨树是不是你的主意。
”吴文峰语气一怒,浑身上下散发一股杀伐果断的气势来。
周晚风目视前方,眉眼神情没了之前的随意亲和,清清冷冷,深呼吸一口气,也不遮掩了,“对,是我策动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指导员点头之后,我又找到司务长让他出人出力,务必在连长你回来之前,让整个事情尘埃落定。
”
吴文峰干憋一口气,本来以为还要拉扯一下,没想到周晚风承认的如此坦率,甚至还把所有责任一包揽了。
噎的缓和几秒,伸手指着周晚风,横眉怒目。
可对上周晚风如寒星冷月般的眼睛,清清白白,无一丝愧疚,悔过,顿时吴文峰更气了。
“你牛啊,是不是还让我夸赞你一句?还知道报到营里?觉得通报到营部,营部认可就没事了?周晚风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连长?”吴文峰大喝一声,嗓门厚重,估计隔壁的文书和干事都能听到。
周晚风站的笔直,面对发怒连长,依然面无表情。
吴文峰叉着腰,转头看两眼门口,回头继续怒视周晚风,发现人连个表情反应都没有。
“说句话,你不是高材生吗?刚进门的时候不是很会说?这会怎么成哑巴了?”
周晚风还是没吭声,只目光直直盯着吴文峰,眼神更冷,更尖锐。
完全没有对上级服从和尊敬。
部队里不缺犟种,各种有个性的兵最后都能收拾的服服帖帖,但这前提是这种犟种,犟驴兵一定积极表达自己情绪和想法。
哪怕不张口,那脸上,眼里全都各种不满。
眼前这个,冷冷淡淡一张脸,眼神冰冷,你说什么她没反应,吴文峰好似一把重拳打在棉花团上,满心满眼都是无力。
“周晚风,我命令你开口,为什么搞事情。
”吴文峰在意的不是后院十几棵杨树被砍,也不是因为他不在,指导员和司务长避开他把事做完了。
他从头到尾在意的只是周晚风意图,
看不懂手底下的兵,是他这个连长失职。
周晚风眼眸微挑,目光直直对上吴文峰,冷峻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敬畏,“为什么?因为闲的。
”
简洁清晰两个字,吴文峰都以为自己听岔了。
眉头下压,又重新确认一遍,“你说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砍营盘后院的杨树,因为闲的发慌,闲的没事干,闲的瞎琢磨,闲的没事找事。
”周晚风声音平静,表情认真,如若不然,定以为这是故意激怒人瞎说的。
吴文峰眉头夹紧,“闲的?”整个连队的训练量,别说整个旅,就是放眼整个集团军内部都是排上号的。
见周晚风神情语气不似玩笑,吴文峰心头一凛,就刚刚一刹那,他脑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闪而过,虽快却有痕迹可寻。
对上周晚风的眼,不由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准备缓和语气,细细聊一聊。
“周晚风,说说看你为什么想当兵。
”
隐隐约约察觉到周晚上身上存在着不小问题,不从源头上搞清楚,以后更难搞。
周晚风依然固执的站着,眉眼清明冷淡,看着吴文峰道:“我觉得当兵才能实现我的价值,才能证明我活着的意义。
”
说完,略停顿一下,又继续说:“连长,我可以一辈子当个兵,一辈子都可以不提干,不评优。
我对熬资历升个副连,正连级都不感兴趣。
下连两个多月说实话,我很闷,很闲。
我不是说日常训练安排不紧凑,我想表达的是我精神层面,我的精神很困乏,很闲闷。
”
吴文峰表情惊愕,微微张着嘴正慢慢消化自己听到的话,想着要不要把隔壁的老崔叫过来,现在这好像是他的专长。
可周晚风没给吴文峰半分消化的时间,又忽的扔下一串炸弹般的话:“连长就没有什么秘密任务交给我?我们不是特战连吗?我喜欢刺激危险的任务或者训练。
是不是因为我级别不够,这些任务对我保密?也或者因为我是新排长,是个女兵上级拒绝把危险任务交给我?
我想着与其干等着,不如主动争取下,同时我也想表达下我的想法,这不是两个月来连长一直留意观察想知道的吗?即使私下询问三个班长,我估计也没有我自己表达的清楚。
连长,我当兵不图升官发财,只图活的有价值,死的有价值。
”
吴文峰知道周晚风说的一定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偏偏最真实的让人接受不了。
对上她眼,她在认真的询问,也是真的在争取。
吴文峰愣怔,抿抿嘴吧,端起水杯润润嗓子,长舒一口气,“周晚风,你有…有这个心是好的,当兵就得有你这个想法和心理,才能当个好兵。
你的想法我理解了,可能你下连队时间还短,还有点不适应,在军校里每个学员兵都有一个成为英雄的梦想,我当初入伍的时候也有,但是在连队时间长了,你会发现每一个站好自己岗位的兵都是英雄。
”
周晚风静静看着吴文峰,并没出声解释,她并不是想要成为一个英雄,而且她自认自己做不了英雄。
为了完成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利用别人,心黑手狠,她只能是一个兵,一个卒,成不了英雄。
“连长,我回去了。
”周晚风说完,立正敬礼转身开门出去。
吴文峰点点头,直到周晚风人走,眉头立马皱起,端起杯子狠狠灌了一大口,站起身双手叉腰在屋里来回走动。
想的事情想的入神,崔明堂进来,他都没发现。
直到人站在他跟前,才一激灵,吓得眼球一颤,“进来怎么不敲门?吓我一哆嗦。
”
“敲了,敲了二遍,你像是耳朵里塞一大团棉花,自己在这下神根本没看我一眼,我只能自个进来了。
”崔明堂在旁边坐下,“刚和周排长说什么了,这么大声,搁外头就听到你大嗓门了。
有什么话不能坐下好好说?周排长学员兵刚下连,没说多照顾,还冲人大喝大喊,干什么啊。
”
崔明堂是指导员,负责连队行政教育,连长抓士兵军事素质这一块,两人也算分工明确,偶尔也会坐一起就因为个别兵的事交流交流看法。
吴文峰起身又给自己水杯续上水,大口咕嘟一气,人坐在崔明堂对面,眉头压得厉害,“你只听到我大喝大喊,你是没看到周晚风有多气人,刚就站在这,脸,眼神,三九寒天似的。
怎么问话就是不张嘴,直白白盯着你看,我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
“不就后院几棵杨树,多大点事至于吗?在后院开春飘棉絮,夏天怕被风刮倒,现在不挺好,种菜养鸡连队省钱节流,战士们吃好喝好都开心。
而且,这事本来怨不上周排长身上,她提的建议,我觉得不错采纳了,司务长出人出力。
你背着我把人喊过来训斥一顿,今后我怎么展开工作?”崔明堂也是有不小意见的。
“根本就不是后院杨树的事。
”说着叹口气,眉头皱着把刚才周晚风的原话一字不差的讲出来。
“这是刚周晚风说的,我没添油加醋,丝毫不差的,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个周晚风整的我头疼。
她说她闲的,精神层面很困乏,很闲闷?这什么意思?”
崔明堂一并皱眉,算是知道为什么进门前吴文峰是那个样子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明白了,周排长有空不喜欢在待在办公室,喜欢去训练场跑两圈,对行政方面工作也不太感兴趣,一直待在连队训练她觉得是闲?很多工作很多事可以做,只能说都不是她想要的。
”
崔明堂看吴文峰皱眉,索性给他出了主意,“不同的兵,不一样管理法,周排长明显比较特殊,你啊要想管好,必须找准路子,还是部队的生活太枯燥了,你想想招,周排长是个高材生,不管是学习能力还是军事素质都非常厉害,单抡出来单兵作战能力都是可以的,物尽其用展现她的价值,才是你做连长该做的事。
”
崔明堂站起身,准备留下吴文峰自个想想,忽的想起一件事,笑着说,“对了,周排长有没有说她是怎么说服我点头答应砍树的?”
“说了,说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
“哈哈哈哈哈,周排长对我说,当兵不应该和吃苦画等号,当兵即是工作,也是信仰,为了信仰可以舍命完成各种艰难任务和训练,工作,当领导的就该努力改善战士的生活环境。
铁打营盘流水的兵,在任的时候就该给手下兵们谋福利,后院几棵杨树你不砍,总有下任砍,竖立在哪没人看,砍了变成福利有人会记一辈子。
”
崔明堂感慨一句,“这个周排长年龄不大,看事情看的比我都通透。
司务长现在提起周排长,眼睛都能笑出月牙来,他也是有心想让兵们吃好喝好,可有心无力。
而且当了干部,小心谨慎的处处不想犯错,不犯错是很好,无功无过。
”
“以后别套文书话了,人都不好意思面对三排长了,你刚才那一嗓子文书都准备硬头皮进来。
周晚风这个事你在细细捋一捋。
”
吴文峰摘掉帽子,使劲挠了挠头,这个周晚风啊,你说她没使手段,结果全连都在说她好话,拿现成的收买人心,还能让营部夸赞认可,就单凭这一点,这就是人精啊。
对她用脑子,他都怕被她反算计上,聪明人从来不是靠手段制服的。
边南这边即使天气入冬了,也没北市那么寒冷,浴房上头的黑色胶皮蓄水袋子照样每天提供温热水。
这两天连队里,一排的兵,二排的兵见到周晚风都格外热情,见到人标准一个敬礼,大嗓门“周排长好。
”
连里干事见面打招呼也都十分和气。
主要是文书心里过意不去,前两天在连长办公室听到连长训斥周排长,左思右想后偷偷在兵里把事情捅破了。
原先砍后院大杨树,又砌砖围墙种菜养鸡的,伙食改善了,还洗上热水澡,这全都是周排长提议的。
反正连长都知道了,也没必要瞒着。
文书去一排各班转悠坐坐,说了会话,隔天又去二排转转,这不,事情都明朗了。
而且不止,周排长说的那些领导该给手下战士改善生活环境,当兵不等于吃苦,干部训练兵也得想着给兵谋福利等等这类话,在连里也传遍了。
没什么比这些话更熨烫战士们的心窝子。
边南冬天不冷,可训练完冷水冲在皮肤上到底没有热水舒服。
如今,周晚风在连里走动,有兵遇上也不会像以前避开,都正正经经敬礼问好。
文书一番操作,指导员都知道,没拦着。
三排的兵这两天走路带风,自己排长让人喜欢,那是一种荣誉感。
而且,排长谋福利也没忘记一排,二排的兵,大格局。
周晚风一天行程还如一如既往。
训练完没事的时候,她不爱在办公室待着,人会慢慢沿着训练场小跑。
一排长张国安,二排长高波两个穿着训练服慢慢从后面加速赶上来,一左一右把周晚风夹在中间。
三人并排跑。
张国安给高波递眼色,高波第一个先开口。
“周排长,你来连队快三个月了,咱们几个还没正式一起吃过饭,除了一开始迎接你下连那顿饭,但那有连长,指导员都在,这会就咱们三个,回头到食堂让炊事班炒个菜,咱们熟悉熟悉。
”
“对,熟悉熟悉,今后有啥事说一声,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周排长下次可不许单干啊,我可不是抢功那种人,就是听说你为了兵们谋福利,让咱连长给训了,声大的外面都听到下次喊我们过去帮你一起扛。
三个人一起,排长火再大,均摊一下都是小灶火。
”张国安今天主动拉着高波过来,就是想表个态,拉近彼此之间关系。
“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我一个大老爷们粗啦吧唧的,你下连这么久一直没主动过来说说话,主要是不太好单独过来,今后连里事情不懂的,不明白的你直接找我。
”
高波跟着点头,“其实我也是,周排长今后千万别客气,咱们一个连队的,出去之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本意想说去了旅部,一个连队的才亲呢。
周晚风跑着跑着忽的放慢脚步,眉眼笑着,“饭不着急吃,我刚来连队短确实有几个问题不知道问谁呢。
”
“还能问谁,问我们就成了,连长,指导员都挺忙的,文书和干事恐怕还没我们知道的清楚。
”张国安跟着变走的,三人散步一样在训练场走着。
周晚风看着张国安和高波,“学习室靠里头一张桌子,我看放了几本外语书,问文书后才知道是靖巴,开金,南莱他们的语言。
想问一下这是谁的书,不用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看看,或者在那个书店买的,我周末出去一趟也去买几本。
”
“是我的。
”张国安笑着解释道:“我就不爱拿回寝室去,就和文书说了声放那了,平时也没人在意它。
你要是感兴趣随时过去看,看完还放那就行。
就是这玩意说着别嘴,语言复杂得很,这三地相互相应,历史上还是殖民地,语言听着相互联系,音同意不同,有时候你细细听着还和边南靠近边境的村子里方言很接近,但是这些小语种没有系统的学习方式,全靠硬学。
”
“学这些是因为边南环境特殊?”周晚风小声追问。
“差不多,你来集团军前应该也了解过,南部战区一直没表面想平稳。
起码普通人眼里真算的上打仗的那种规模是没有,可小冲突一直都有,大半年前靖巴的一支当地土武装,夜袭了边境的一个村子,当时连夜武装赶过去,当场交火了。
”
周晚风听后,“原来如此,确实要是会他们的语言,交流起码不费劲。
”
“多学多看吧,在部队里除了训练,有时间就学学,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派上用场呢。
”张国安看着五大三粗的,可在连队里说的着的爱学习。
三人继续往前走,周晚风疑一声,“像咱们特战连是不是经常出任务?”
“任务是有,但是像全连出动这种规模起码得是J委下令,救灾治水,别说连队营部都得赶过去,当然遇到大规模演习也可能。
其他基本上都是挑人去,但对外都是出公差。
保密的,具体的没办法知道。
至于什么任务都是签署秘密协议的,没法讲。
”高波看着周晚风,解开左胳膊的袖口,往上拽了几许,赫然看到手腕上头有道狰狞疤,像个大壁虎,浅浅露个尾巴又钻到袖子里去。
高波把袖子拽下来,笑着说,“反正南部战区虽然没外面说的平稳,但也没有那么可怕,平时训练到位,肯定能全头全尾回来。
”
“说什么鬼话呢,什么全头全尾吓唬谁呢?”张国安推了一把高波,“咱当兵,需要咱得时候,咬牙冲就是了,还想生死,根本没空给你想。
”
秘密任务不能说,但是救灾治水能说,三人在训练场边走边说,张国安和高波两人参与很多次的救灾,很多注意事项,经验什么的一股脑的交给周晚风。
什么别觉得自己会水,就一个猛子扎进去救人,水里情况复杂着呢。
遇到危险别上头,被人感激夸赞的时候也别上头,当兵的感情太充沛也会被感情所伤。
各种各样经验,周晚风一时接收不少,关系拉进许多。
不过周晚风最想问的没有问出口,张国安和高波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要拉进彼此关系,能说的,能传授的经验毫无保留,不能说的,也确实只字不提。
周晚风不想强人多难,而且她隐隐也察觉到自己往后该走的路。
连里三个排长在食堂整了一桌,炊事班班长亲自给炒得菜,后来自个也坐上桌吃起来。
连长,指导员那边知道,事后还笑着问,“那几个吃炒菜是自个掏钱吗?”
吴文峰和周晚风交过心谈过话之后,一直挺上心的。
心里就琢磨着周晚风嘴里说的闲,这两天就想给她找点事干,主要是那天周晚风离开办公室后,他才反应过来,周晚风嘴里的闲的没事,就把后院杨树给砍了,这要在闲,保不定他去营里,旅部开会,回来说不定营道两旁的梧桐树也能让她给想法子收拾了。
吴文峰想明白后忍不住发笑,算是想明白过来周晚风这样式的是怎么回事了。
就是他小时候老家那种欠揍皮实的熊孩子,你给她关家里,她能把家里给你霍霍的不成样,你把她放出去,她就去霍霍别人去了。
好在,周晚风做事会动脑子,单凭她给老崔说的那些个话,等他回来和他说一声,他也会同意砍树。
结果非等他不在的时候动工,周晚风这招看似给全连兵们谋福利,实则是私心冲他来的敲门砖,试探他的反应。
这人要是动起脑子来,明里暗里旁人根本看不透她葫芦里卖的药。
周晚风现在有闲暇时间,不去训练场跑圈了,找到文书要钥匙,去学习室看书去。
自己带着笔和本子,先自学的靖巴语。
28个元音,45个辅音韵尾,为了方便读写,还做成卡片随身带着。
说起来这卡片可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