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两只手，有些发麻，“这些有多重?” 楼冬抱起来掂量，“原先有五十斤，去除玉米芯，怎么也得四十多斤吧。

    ” “你的钱，还够用吗?”买了粮食，估计已经所剩无几了吧? “放心吧，近几天饿不着。

    ” 吃过馒头配咸菜，楼冬催促程文早睡。

     两人躺在被褥上，侧过身，面对面，光照亮一半脸。

     程文眼睛微眯，“对方也许不厚道，我们要不设个保险?”以防止胡大那帮人下套。

     楼冬扯扯被子，眨着眼睛，“文字游戏?和那帮野蛮人讲得通吗?” “那也得有个心理准备。

    ” “好吧，若是碰上无赖，那也得耍赖皮，用无赖战胜无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直接没声了。

     楼冬又双眼一闭，睡过去了，这猪一般的睡眠质量，程文十分佩服。

     “等这些事结束，我有话和你说，总觉得，是些早该说出口的话，可惜推迟了太久……”程文说完，也闭上了眼睛。

     铁皮屋里，光亮一灭，周围陷入漆黑，月亮躲在柏树后面，悄悄地窥探，默默地发光，生怕惊扰这片土地的梦乡。

     第二天，楼冬和程文，吃过昨晚的剩饭，带着玉米，按照约定，出现在村口。

     那帮人还没出现，只有一个黄毛，站在那边张望，“两位来得可真早，我们老大才刚起来，喏，这是凳子，先休息一下吧。

    ” 反正时间还早，太阳都没升起来，等等也无所谓。

     楼冬和程文并排坐着，挨得很近。

     昨天用力过猛，腋下的线崩开，里面的棉花都要跑出来。

     他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程文，所以就夹紧胳膊，呆坐在一旁。

     阳光照在两人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程文扭过头，楼冬的样子，明显很僵硬，再看楼冬，全身紧绷，“你怎么回事?又饿了?” “不是，我的衣服破了。

    ” 程文探过头，“腋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