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那副软绵绵的身体,抬到里屋。
“这村里有医生没有?”看到杨大娘艰难地喘息,程文觉得她好像还有救。
铁牛执着母亲的手,摇头叹息:“年前这里是有个赤脚医生,可他做人不地道,被村里人赶跑了。
”
“那要是有病咋办?”
“没办法,只能硬扛。
”
程文彻底无语,没医没药,生病受伤只能硬扛,撑得过就话,撑不过就死,好家伙,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眼看床上的伤者,血止不住地流,她煎熬,旁观的人也很煎熬啊。
程文想了又想,跑出去掘了一堆土,又从褂子下摆扯下一条,这种土办法,还是从某个长辈那里学来的,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试了。
等他和铁牛坐下来,杨大娘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好歹是止住血了。
铁牛苦笑,“小文,这次多亏你了,要是放着不管,娘肯定活不成了。
”
程文没应声:止住血,可不一定就能活下来,万一感染了,还是得死。
为了以防意外,两人在床边打地铺,折腾了许久,一沾席子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程文刚睁开眼睛,先是扭头看向床那边,杨大娘脑袋被布缠了个严实,一张脸惨白,若非胸口还有轻微起伏,程文还以为她过去了。
就在这时,屋外听起一阵鸡叫声,夹杂着扑棱翅膀的声音,程文出去一瞧,嘿!铁牛正撅着屁股,头伸在鸡舍里。
“表哥,你干啥?”把鸡吓到乱飞乱蹦,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铁牛动了动身子,头转过来,脑袋上顶着几根鸡毛,一脸欣喜地摊开手,是两个鸡蛋,“瞧,鸡下蛋了,还热乎着呢!”
程文现在明白了,他这个便宜表哥,铁定脑壳有包,不然,怎会大早上的就扰鸡清梦,过来扣鸡屁股呢?(一种说法,跟在鸡后面,鸡一下蛋,就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