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3)
【“绘里花,我要你知道,你是为了复兴家族而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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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意大利的西西里被称为南方的珍珠。
随着政府与制度的建立,这片被瑰丽海水包裹的岛屿逐渐摆脱了贫穷与动乱的头衔。
歌剧和珠宝成了它的代名词,却再也璀璨不过“mafia”的标签。
MAFIA,黑手党,在意大利帕勒莫的方言里,意味大胆、自信、美丽。
迹部绘里花便是在这样的土地上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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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最早一批跟随XANXUS的瓦里安成员,绘里花起初整天脑子里想的并不是怎样才能让Xanxus继承彭格列,而是想着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地把斯库瓦罗从瓦里安排挤出去。
原因说起来倒也不复杂,他们之间的矛盾起源于斯库瓦罗初见XANXUS的那个聚会上。
银发的剑士不仅叫嚣着要跟随XANXUS的脚步,还莫名其妙地立下不剪头发的誓言。
当时的绘里花面无表情地捏爆了玻璃杯,醇香的红酒沿着她的指缝一点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她没注意到碎开的玻璃割裂了指尖,倒是咬牙切齿地称呼斯库瓦罗为“不怀好意的迪士尼小公主”。
未来的二代剑帝,斯贝尔比·斯库瓦罗哪里受过这个气,他提着剑与穿着精致礼服的绘里花来来回回地过了几招。
然而正当他觉得还有点意思的时候。
像洋娃娃一般的少女突然柔柔弱弱地倒在了地上。
双眼通红,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水光潋滟,她那纤长的睫羽上挂着楚楚可怜的几滴泪。
明明还是十几岁的年纪,那个时候的迹部绘里花却已显露出了摄人心魄的美。
在斯库瓦罗惊愕的眼神中,她把手里的剑像垃圾一样扔掉了,飞扑进了那个拥有冷冽眉眼的少年的怀里。
“好痛啊,XANXUS。
”
恶人先告状。
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斯库瓦罗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扯进女人的这些麻烦事里。
喂喂喂,他刚才可是一根指头都没碰到她啊,是她自己左脚拌右脚摔倒的啊。
就在斯库瓦罗想着要不要辩解几句的时候,低哑的一声嗤笑却从少年的喉间滑出。
XANXUS用温热的指尖托着她的耳后,另一只手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按在她的脑后。
仿佛要亲吻般的姿态。
斯库瓦罗政府瞪大眼睛看,下一秒,那抹金色却被拽着头发无情地扔了出去。
毫不怜香惜玉的始作俑者坐在椅子上,指尖搭着高脚杯的杯沿,嘲讽般地眯起眼睛。
“输了就别滚回来丢脸。
”
挺着顽强生命力的少女从被砸坍的桌椅中跳了起来,她一点也没被打击到,反而捡起了地上的剑,用愈发闪亮的目光盯着他看。
“好的!我这就把迪士尼公主的脑袋砍下来给您当搁脚凳!”
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喂,他刚刚不是这么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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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剑士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却没有丝毫发挥的打算,整天除了“XANXUS在哪”就是“XANXUS只喜欢我你们都死心吧”,变态程度比起列维还要绰绰有余。
总而言之,斯库瓦罗一看到她就火大。
“BIG胆!你竟敢对未来的彭格列夫人不敬!我要派我的跟班贝尔把你剃成光头以消我心头之恨。
”
半个身子探出二楼栏杆外的少女单方面地嚣张宣布道,丝毫不顾恼羞成怒的贝尔向她掷来的小刀。
逐渐习惯她这样行为的斯库瓦罗已经懒得回她的话了,吵得要死的垃圾,等瓦里安的人手再多一点,他就把她派到后勤部门去捡垃圾。
至于XANXUS那边,斯库瓦罗觉得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斯库瓦罗不止一次看见夜袭XANXUS房间的少女以标准的抛物线的姿态撞破三楼的栏杆飞出,她有的时候还会在空中来个炫耀般的三百六十度转体,末了还准确地砸到正在吃夜宵的斯库瓦罗头上。
牛排的酱汁顺着银色的发梢落下,斯库瓦罗额角的青筋暴起,徒手掰碎了餐桌。
“我要宰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垃圾。
”
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的贝尔抬头看他一眼。
“那你等到明天早上吧。
”
年仅六岁的贝尔菲戈尔小朋友宣布道。
“王子的仆人绘里花今天晚上还没给王子讲睡前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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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斯库瓦罗不同,绘里花自认为自己的工作完成得非常恰当。
她是瓦里安为数不多的文职人员,不怎么出外勤,偶尔出的几个外勤,遇到的也都是连贝尔都比不过的无名小卒。
她早上六点起床,八点前会去瓦里安的后院里练练剑,到了九点就去处理公文,下午一点睡个午觉,偶尔去后勤部门转一圈,然后和路斯利亚一起逛街,末了还不忘把列维藏在床底下的XANXUS观察日记烧个精光。
瓦里安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深蓝的颜色染上整片天空,从三楼的露台向下望,可以轻而易举地一览瓦里安后花园的全貌。
冰凉的星辉淌过少女纤细的手腕,迹部绘里花在那里一次一次地练习着挥剑,月光落满的窗前,XANXUS站在那里看她。
美丽的东西会有一种让人想要破坏的冲动。
被誉为西西里的玫瑰的十六岁少女长得的确很好看,就是总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有点聒噪。
不知道哭起来的声音会不会好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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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绘里花从XANXUS被九代目接进彭格列起,就跟在他的身边了。
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子说相差不大的年龄,他和这个吵闹的小鬼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XANXUS?名字里有两个X的话,一定就是下一任十代目的继承者了吧?”
“欸,你的火炎为什么和九代目爷爷的不一样啊?哈哈哈,不要生气嘛,我觉得你的更好看哦!”
那时起XANXUS就觉得不爽,在撞破他身世的谎言后,就更觉得愤怒。
迹部绘里花是彭格列九代目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她总用那双笼着薄雾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干净得找不到一点杂质。
“我喜欢你呀,XANXUS。
”
从十岁到十六岁,她说了六年。
她越这么说,XANXUS越觉得胸膛之中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燃烧。
想要将她的手腕折断,拆穿她的谎言,让她匍匐在脚下,用那嫣红饱满的唇瓣说出呻/吟求饶的话。
那样的话,面对那张满是泪痕的美丽脸蛋——
看在她为瓦里安的建设作出贡献的份上,他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地替她毫无痛苦地结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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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党之间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虽然绘里花有试图改变过这个习惯,但每到她捧着蛋糕出现在当日的寿星面前的时候,对方都会露出一副好麻烦啊的表情。
“我不会给你报销的。
”
这是抠得用粘写把大家藏得私房钱统统找出来的玛蒙。
“嘻嘻嘻,这种蛋糕怎么配得上将来成为王的王子的身份。
”
这是中二病还没过身上一股奶香味的贝尔菲戈尔小朋友。
“哼,我才不需要。
”
这是认为绘里花在麻痹他的神经好趁他不备对BOSS下黑手的列维。
“小绘里做蛋糕竟然不叫我吗~真伤心~”
这是搞错了重点扭来扭去的路斯利亚。
只有斯库瓦罗,看到那张被烛火映亮的笑颜时才会稍稍一愣。
“……谢谢。
”
绘里花把蛋糕放在了他的桌上,压着一堆未签署完的文件,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不用谢。
”
反正是用上次被XANXUS用来砸她脑袋的蛋糕残料做的。
还放了点老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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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是绘里花的生日。
不知道藏在意大利的哪个角落的母亲给她寄来了信,她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张羊皮纸,叮嘱她不要忘记复兴家族的使命。
结果连一句生日快乐也没说。
绘里花面无表情地把信纸烧掉了。
粗纤维燃烧的味道充斥了整间办公室,直到看着纸张的最后一角化为了灰烬,她才从椅子上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被夜色笼罩住的少女懒洋洋地舒展着身体,她拿起放在桌边的剑,打开窗户,径直跳了下去。
打扮精致地出去,浑身是血地回来。
在斯库瓦罗震惊的目光里,她将彭格列长老定下的三位十代目候选人的头颅扔在了XANXUS的脚下。
长款的瓦里安制服勾勒出少女流畅的腰线,鲜红的血液从她肩膀撕裂般可怖的伤口流出,淌过她纤细的小臂,沿着温热的指尖,顺着她手中那把剑滴落在地。
她的脸上毫无惧色,也并未因伤口的撕扯而感到疼痛。
“今天是我生日。
”
她慢悠悠地弯起唇角,将长剑扛在肩上。
“他们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我说把你们最宝贵的东西送给我就好了呀。
”
“有什么东西比生命还宝贵呢。
”
抱怨般撒娇的口吻。
像斯库瓦罗记忆里的那样,她像只雀跃的小鸟,一蹦一跳地在XANXUS身边蹲了下来。
血迹在她身后拖成了长长的一条线。
“你一定要成为伟大的十代目哦,XANXUS。
”
那是毫无保留的笑,天真且残忍,罪恶的灵魂刻着黑手党的标志。
XANXUS凝视着她。
被染上肮脏的红色的少女似乎比平时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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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花因谋杀十代目候选人而暂时入了狱,没人告诉她叛变的计划,等到她从看门的小辈那里套出情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满头白发的彭格列九代目一点也不显苍老,他拿着那柄权杖,精神矍铄地领着她去见被冻在冰里的XANXUS。
“……还挺搞笑的。
”
这是她对XANXUS新造型的第一句评价。
“和XANXUS成为朋友了吗,绘里花?”
“没有。
都是九代目爷爷您的错啦。
”
被戳中痛点的少女蹦了起来,她身后的锁链摩挲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脚下的镣铐擦过她的皮肤,留下青紫的一圈淤痕。
“XANXUS因为讨厌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