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
但幸好,他脑子里还是保留了一点理智,及时的阻止了他犯傻。
“宁远承”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打滚长大,不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现在对乐之俞的好,是建立在他是个纯真无辜可怜人的前提上的,一旦发现他同其他虚伪耍心机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怕此刻那只在为他温柔上药的手,下一刻就会扼住他的脖子,毫不留情的将他给抹杀掉。
冷静,为了大局着想,朕可不能意气用事,心软多情最是无用,自古帝王皆薄幸,宁远承注定是要来当朕的踏脚石的······
像强行说服自己似的,乐之俞在心里瞎扯了通大道理,提醒自己要坚持做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不然别说成就大业,连性命都要保不住。
秦知亦并没注意到乐之俞在那里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仔仔细细的为他上好药后,起身从床边站了起来。
“这几天不能碰水,辛辣油腻之物也不能吃,鞋暂且先别穿了,免得蹭掉了药,等过个四五天,应该就没事了,你先在这儿睡会儿吧,我······”
“你要去哪儿?”
乐之俞越听这话越觉得他是要告辞离开,顿时慌了神,不等他说完便探出身子去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
“你说过要带我一起走的,不能言而无信啊!”
秦知亦微微的挑眉,冲他晃了晃手中的药瓶。
“我只是要去把这个放到桌上,再出门买两套换洗衣裳回来而已,你总不能只穿着件里衣出去见人吧?”
乐之俞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那件里衣,脏兮兮的不说,还衣带散乱,领口大开,连锁骨都漏了出来,如此仪态不整,哪里还有半点体面?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他的脸莫名的有些红,讪讪的把手从秦知亦的胳膊上撒开,去整理衣带,打算重新系好一点。
但他自小穿衣吃饭都是有许多的侍从精心服侍,根本连手指都不用抬,又哪里会做这些琐碎的事,急躁躁的系了半天没系好,还不知怎的打了个死结,弄的一团凌乱,连解都解不开了。
“秦哥哥,你能帮帮我吗?”
秦知亦看了他一眼,脸上倒是没什么嫌弃不悦之色,弯下腰来替他耐心的解开绳结。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靠的这么近了,可当乐之俞听见秦知亦清浅的呼吸声近在咫尺的时候,心跳还是不可抑制的跳快了好几下。
“秦哥哥,我知道我没什么用,毛病也多,但是我以后都会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