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樾绮莫名地看他一眼，压着声音道：“你脸红什么？不舒服吗？”
“没事……”曲燃掀起眼皮同他对视，“继续吧，樾樾老师。
”
*
一个半小时过去，孟樾绮觉得有些口渴了，放下笔抻了抻脖子。
曲燃见他动作，本想伸手碰碰他脸颊，一抬眼看见对面托腮看着这边的曲熵，手指动了动转了个方向，指节在曲熵看不见的地方蹭了蹭孟樾绮的手背，轻声道：“有点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
”
曲燃把一边的杯子递给他，“喝点水。
”
“嗯。
”孟樾绮伸手接过杯子，微微仰头喝了一口水，凑近了些悄声道：“小混蛋，你想什么呢，今天心不在焉的。
”
曲燃盯着孟樾绮说话间沾着水渍张合的红润嘴唇，能感受到他轻微的湿热吐息，睫毛上下扇动两下，视线从孟樾绮的嘴唇渐渐向上，同他对视，半真半假道：
“我是在想你呀，樾樾老师。
”
孟樾绮愣了两秒，忍住想要揪他耳朵的冲动，咬着牙低声道：“你瞎说什么呢小混蛋，没大没小的，你哥可还看着呢。
”
他放下杯子，还待再开口说些什么，被曲熵从身后轻轻拍了拍肩。
孟樾绮坐在椅子上转头，一双狐狸眼自下而上地看着曲熵，“怎么了吗？哥？”
“没事，”曲熵笑了笑，伸手摸摸他后脑的发尾，“樾樾，在休息吗？”
孟樾绮点点头，有种被监工抓到自己偷懒的感觉，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有点口渴，喝点水，讲久了曲燃也疲累。
”
曲熵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他这次并未穿得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板正，是黑色半高领家居服和宽松的黑裤子，托腮看着他的样子也没有像之前那么有压迫感和距离感。
曲熵开口道：“没事，樾樾你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就行。
”
曲燃听到曲熵对孟樾绮的称呼，在一旁皱了皱眉。
他哥什么时候和孟樾绮这么亲近了？还‘樾樾’，叫得这么亲密？
曲燃拧眉思考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曲熵公司忙，就是周末也时常不在家，前几次孟樾绮来家里的时候基本没跟曲熵碰见过，后来……
就上周被他哥撞见了自己和樾樾老师上床，虽然曲燃自己也不希望曲熵把孟樾绮辞掉，就算上回说了是自己强迫孟樾绮的，但仔细一想毕竟他和孟樾绮是名义上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