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一阵心慌意乱,不明所以地不仅没停下,反而手摸上了变速杆。
在我还没明白过来,车子已经窜出去了,冲上大路。
陈向阳追了几步,在我的后视镜中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终于不见。
开出了很久,我都一直在盲目瞎开。
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是下意识地琢磨着陈向阳嘴巴里喊出的话。
虽然没听见,但他在喊什么呢?
王炮,这个嘴型我琢磨出来了,后面的?
我一直在模拟着后面那个字的嘴型。
把嘴往后咧,一直咧,是什么字呢?
Q-I-A-N钱。
哦,原来是个钱字。
什么,钱?钱!
一踩闸,一个急刹。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清晨寂静的整条大街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渗人耳膜。
有条在街边围墙上睡着的猫生被我刺激地从2米多激跳而起,再高高掉了下来。
我的头重重地撞上挡风玻璃,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想,动物保护协会会不会告我虐畜呢?
5
到宿舍先往脑门上贴了块创可帖。
刷牙洗脸。
然后在一堆脏衣服中仔细辨认,挑出一件稍微干净点的换上。
我也不是每次穿衣服都要下死劲穿到看不出原来颜色为止的,比公司其他的光棍要强多了。
楼下一阵热闹的时候,空气中飘来熟悉的豆浆香。
又一天开始了。
顺着那豆浆香走准没错,一路抽动着我的狗鼻子嗅着嗅着就来到了三子豆浆摊旁。
早啊。
早啊。
三子,老规矩。
呦,这是怎么拉?我说胖子,挂彩拉你?是谁啊?敢下这个毒手?一路上的熟人嚷嚷地此起彼伏。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昨天出车路上遇到一个持刀抢劫的。
我喝着豆浆含糊着说。
这还得了?你这是搏斗打的呀?这小贼本事不大呀。
我还用得着动手嘛?我严肃地说,纯靠说服教育,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那你这伤?
说服教育不成,我就以头撞壁,以血示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