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重又一片祥和,尽管烽烟仍在八方燃起,可不论怎么说,这个痛苦不堪的年代也比那个妖魔横行的噩梦世界要好得多。
陈靖仇站在山崖边,看着山下缕缕升起的炊烟,默默地想着。
拓跋玉儿在远处叫了他一声,见他不答,有点嗔意,过来道:“阿仇,你没听见吗?宇文大哥要走了,你也不来送送!”
陈靖仇“啊”了一声,忙随拓跋玉儿走了过来。
宇文拓正牵着匹白马等在那儿,陈靖仇见他的马神骏非常,诧道:“宇文大哥,这好像不是你原来的坐骑啊?”
宇文拓道:“是,我的雪花骢送给了李公子,这是独孤郡王府的玉露白。
”
就是小郡主当初府中那两匹宝马之一啊。
他道:“宇文大哥,你也没能忘了小郡主吗?”
宇文拓叹道:“她是敌人,是魔女,但也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他说着,向陈靖仇单手一拱道,“陈兄,我得西行了,多谢你相赠九黎壶之德,能让宁珂有个静修之地。
”
小郡主的魂魄已被收在伏羲琴中,需要九十九年时间来化去她本性中的魔性。
神农鼎已送回拓跋部,崆峒印也请然翁重新在无忧宫里布好结界,陈靖仇见宇文拓带着伏羲琴甚是不便,就把九黎壶送给了他。
听他说起,陈靖仇道:“宇文大哥,其实你这一生再也看不到她了。
”
宇文拓爽朗一笑:“不见又如何?人生在世,有这样一段经历,就已足够。
”他说着,从背后解下轩辕剑道,“对了,陈兄,多谢你相赠宝壶,无物为谢,这把轩辕剑便请你代为掌管。
”
陈靖仇接过轩辕剑,迟疑了一下,又道:“宇文大哥,只是你非要西行吗?留在中原,不是更好些吗?这儿至少还有朋友,到那个人生地不熟的蛮荒之地,举目无亲,想回来也难。
”
宇文拓叹道:“陈兄,当初我受宁珂所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