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巷尽头,王伦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
他招来朱贵,此时日头稍稍偏西,蝉鸣愈发聒噪。
“朱兄弟,”王伦压低声音,神色冷峻,“这临渊酿之名既已传开,往后酒水的包装、招牌都要凸显名号。
后厨需尽快研制出‘临渊鱼’等特色菜肴,要让食客一尝难忘,提起梁山泊美食,便想到咱们的酒楼。
”
朱贵刚要应是,王伦又神色阴沉地继续说道:“那宋江表面礼数周全,实则心怀叵测。
你即刻安排得力人手,死死盯着他在郓城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与东京的书信往来。
另外,广派探子,打探天下英雄好汉的踪迹,若有能人异士,速速来报。
还有荆南的李助兄弟……”王伦顿了顿,务必打探到他的消息。
”朱贵郑重抱拳,领命而去。
下午,王伦与众人返回山寨。
酿酒作坊内热浪扑面,蒸腾的酒气混着谷物发酵的酸甜气息,令人微醺。
王伦找到管事,指着蒸馏器具,详细叮嘱:“按照我教的法子,将临渊酿再蒸馏三次,火候和时间都要精准把控,务必要提炼出那能消毒止血的烈酒。
此事关系兄弟们日后征战安危,切不可马虎!”管事连连称是,赶忙着手准备。
就在王伦专注指导时,宋万急匆匆跑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哥哥!有三个汉子非要闯梁山核心水域捕鱼,被巡逻兄弟拦下后,竟大喊着要见王伦哥哥!看他们的架势,不像寻常渔民!”
王伦心中一动,石碣村阮氏三雄的形象瞬间浮现在脑海中。
他目光一亮,急忙吩咐:“快!将三位好汉迎到聚义厅,我随后就到!”
聚义厅内,气氛剑拔弩张。
阮小七头戴破旧头巾,鬓边插着的石榴花早已蔫了大半,他敞着怀,露出胸口狰狞的青狼刺青,腰间别着的尖刀随着他的动作晃荡,正怒目圆睁地叫嚷:“什么狗屁梁山泊!老子不过想捕条鱼,难不成还犯了王法?”阮小二赤黄胡须根根竖起,手里紧紧攥着船桨,青筋暴起;阮小五则斜倚在梁柱上,把玩着匕首,眼神警惕而凶狠。
王伦快步踏入聚义厅,老远便抱拳行礼,满脸歉意:“三位好汉息怒!是我管束不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阮小七嗤笑一声,语气充满嘲讽:“早就听闻梁山泊寨主架子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