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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天下倾歌讲的是什么> 第七十一章 暗潮汹涌

第七十一章 暗潮汹涌(2/3)

为后?且几十年独宠她一人?连阿乔死因如何这小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从不过问,封她的儿子做太子,任她下手毒杀穆却一点也不关心?” 我呆住,身子一僵,难以动弹。

     良久,待湖光浩淼耀得我眼痛时,我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喃喃:“这么做,晋襄有什么好处?” “他没好处?”楼湛冷冷一哼,语气古怪,“那场战,齐完败,楚惨胜。

    齐国当时有不世出的名将白乾,有风华盖世的天下第一家族独孤氏。

    纵然我不在,若你父王下定决心打,白乾和独孤家族的将军们连手,该是楚惨败,而齐完胜的结局才是。

    可那场战争因军情被敌人全数获悉,独孤家族的将军们受重重埋伏力战而死,白乾虽勇,却也是受了重伤下马坠河。

    齐楚两国元气大伤,休养十余年方恢复了往日一半的元气,晋国这才能趁机一举成为天下独强。

    晋襄因此谋更是顺利袭得王位。

     公主,你细想想,这个好处,可是纯粹的割让几座城池、打几场胜仗能换回来的?若齐完胜,那独伤楚而养大齐,晋襄费心费力挑拨离间,会要这种局面?而且,”楼湛话语一顿,我睁眸看他,却见他正勾了勾嘴角,笑得诡异,“据我后来得知,楚国军队里也有叛徒,否则,楚军也不会在得知敌方军情还落得个惨胜。

    ” 我失神,怔了半日后,忽觉脚下一软,身子虚脱无力得几乎摇摇欲倒。

     “襄公……好毒……”我咬牙恨声。

    果然,无颜和夏惠见地无差。

    奸诈如此,他当真是那漠北的苍狼,最不动声色,最凶狠,最难防范。

    只是姑姑呢?她又何苦如是?真的只是为了豪姬和楼湛口中的私念和贪欲? 我低头思索了会,心下顿觉黯然无比。

     楼湛也不再言语,湖畔静籁,闻有一旁的深林里隐隐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一声回旋,一声悠荡,一声沉寂。

     午后,想是政务繁忙,晋穆迟迟未回,倒是宫里来了内侍请我入宫,说王后知道我来安城,甚念,心喜,急盼见。

    姑姑召见是迟早的事,倒不难料。

    只是上午楼湛的话仍在我脑海起伏激荡,不免也压得我心口难消抑懑。

     情知自己这般去宫里脸色定然不会太好,内侍传旨后,我返回西楼换了宫裙、妆好出来时,楼湛伸手拦住了我:“公主真要进宫见她?如今穆儿正和她斗得天翻地覆,公主此去怕是……” 我声色不动地拉开他的手,淡然:“将军担心什么,她不还是夷光的姑姑吗?”言罢我欲走,楼湛叹了口气,在我耳畔低低道:“公主哇,万万不能过于善良心软,像我阿乔一般徒徒被人好欺啊。

    ” 我回眸,笑道:“将军放心,我自有准备。

    ” 楼湛面颊一紧,敛下眼眸垂首离开,任我跟随内侍身后上了那辆华贵驷马的车驾。

     晋廷。

    日照朱红琉璃,烟色浓浓。

     凤仪宫,偏殿。

    高殿厚墙,白日里宫殿里总会显得不及殿外光线明亮。

    脚下的暗青玉石幽幽湛着冷芒,风吹纬动,金鼎里淡雾袅袅,满殿萦绕着一股子微含清苦的兰花香气。

    绣着彩凤的罗幕被玉勾层层撩起,白玉榻前,玉珠帘子垂落下来,模糊了斜卧榻上那人的模样。

     我侯在玉阶下已半个时辰有余,顾盼安静。

    姑姑命人接我来宫里,我来了,她倒睡了。

    偶尔我会瞥了眸子去看看玉帘之后的人,她睡得安稳,我却唯有苦笑无奈。

     她的近身女官面无表情地守在榻前,望了我几眼,目光闪动如波。

     裙裾忽地被什么扯住微微一动。

    我低头,却见一只浑身雪白的狸猫正咬着我裙上的金丝缕。

    我拉拉裙摆,它抬头,瞪住我。

    这个看似玉雪可爱的小东西,一双细长的眼瞳倒有着颇为幽凉的目色幽幽,暗沉沉的,别带一抹吓人的凶狠。

     我忍不住直皱眉。

     一个红衣身影不知自哪里倏地冲至我面前,衣带馨香,几许熟悉。

    女子俯身抱起地上的雪猫后,搂在怀里猛亲了好几口后,方嘻嘻一笑做势轻轻打了狸猫一下,嗔怒:“雪松子,叫你乱跑!” 我看着她,好笑。

     女子抬头,视线接触我目光的刹那,她“啊”了一下惊喜喊出声,胳膊一松,把刚才还被她视作宝贝的“雪松子”便这么硬生生地仍在地上。

    雪松子喵呜痛呼,跳着脚讪讪躲到一旁,依然瞪着眸子凶狠很地看着我。

    它的主人毫无所察,只转而将伸臂伸来紧紧抱住我,嘴里高兴得大声嚷嚷:“夷光!夷光!你何时来的安城?夜郎真该死,怎的不和我说?” 我不答,指贴唇边,示意她轻声。

     妍女眨眨眼,转眸去看玉榻,调皮地吐了吐舌:“母后在睡觉?!” 女官瞧了瞧她,素脸凝冰,依旧面无表情。

     而玉帘后,那个“熟睡”已久的身影此刻总算轻轻一动,女官连忙转身,动作细致地将她扶起。

    殿里,慵懒柔媚的嗓音淡淡响起:“何人大胆,敢扰本宫睡梦?” 妍女跳上玉阶,掀开珠帘探过头去,笑声明快:“母后,是儿臣。

    夷光也在。

    ”言罢不待姑姑说话她又跳下玉阶来,抱住我仔细打量一番后,眸子紧盯着我的头发,眼圈一红,便似要哭出来:“夷光,你的头发……这是怎么了?” 我笑了笑,想想,决定这般和她解释:“病了一场,醒后就这样了。

    ” 妍女擦擦眼睛,关心:“什么病?有没有全好?我让你夜郎给你治,他的医术可了得了。

    ” 我看着她纯真不知忧的模样,话语一堵,无言回她。

     珠帘被女官挑了起来,姑姑一笑,嗔责妍女:“缠着夷光问这些做什么?你莫不是以为天下人个个与你一般活在父王母后的庇佑下无痛无灾,可以过得这般没心没肺的?” 妍女噘嘴不满:“母后此话可大错了。

    ” 姑姑睡后正散着一头长发,青丝绕绕,睡袍宽松,长袖曳曳垂地,火红的颜色如凤朝阳。

    她闻妍女之话不禁一挑眉,脸上睡意退去几分,眸光流转,姿色格外娇柔动人,嘴里轻轻道:“哦,这话你倒不服?” 妍女展颜一笑,甜甜地:“还有夜郎啊,他才是最宠我的人。

    ” 姑姑失笑,目光自妍女脸上移开,看向我时神情不禁怔仲,眸色更是一黯,声音颇含悲伤:“我可怜的夷光。

    ” 我此刻方屈膝行礼,道:“夷光见过姑姑。

    ” 姑姑叹气,招招手,唤我:“丫头,过来。

    ” “是。

    ” 我提步上玉阶,靠近她身前。

    眼见她欲抱我,我忙跪了下来,乖巧地依偎在她身侧,低低道:“姑姑。

    ” 姑姑搂住我,手指轻柔地在我背上拍了拍。

    转眸,她看着妍女:“妍儿先出去,母后和夷光有些事要说。

    ” 妍女不满,粉颊一拉:“什么事我不能听?夷光刚来,我得陪陪她。

    ” 姑姑面色微寒,眸光冰冷。

     妍女容颜一松,无奈只得出声问我,依依不舍:“夷光可是住穆哥哥那里?” 我点点头。

     “那我晚上去穆哥哥府里找你哦。

    ”妍女朝我挤挤眼睛,踟躇一番,终是抱着她的雪松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姑姑转眸看向侍侯一侧的女官。

     女官领悟垂首,蹑步退出宫殿。

     殿里安寂,暖香融融,我伏在姑姑怀里,笑意浅浅。

    此刻这画面,怕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甚为温暖窝心。

     怀胎已五月,姑姑的小腹微微隆起。

    我垂眸看了看,笑道:“夷光糊涂,忘记恭喜姑姑了。

    ” 姑姑一笑,不动声色地将我拉离她的怀抱,手指垂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话语静谧:“有何可喜的?十月怀胎对于女人而言最是辛苦。

    做个母亲可是世上最不容易的事,要生养自己的孩子,还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若不能,人生也无甚可乐了。

    ” 我微微抿唇,垂眸不作声。

    姑姑话里有话,不需有灵透的心思,也能听得清楚。

     姑姑道:“我听说无颜娶妻了,还是那个南梁的公主?” 我愈发低下头,声音轻轻:“是。

    ” 姑姑哼了哼,忽又笑:“按理他这命本不该活得如此逍遥,楚国公子稳坐齐国豫侯之位……”她啧啧一叹,感慨十分。

    我闻言却惊,忙抬头。

    姑姑垂下眸子细细盯着我,脸上笑意显得高深莫测:“不过看他全心辅佐无翌,帮齐国退了外敌,还降服南梁的分上,姑姑我似乎也不该再计较太多。

    ” 我敛眸不言。

     姑姑一笑,默了片刻后再开口时,话题已移开:“楚丘那战,听说是他和穆儿的合谋方使凡羽败北的,是吗?” 终于提及此事了。

    我心跳更加急促,点头:“是。

    ” “那时你也在?” “是。

    ” “望儿领旨去换下穆儿后,你们可曾还停留楚丘上?” 我抬眸,答道:“是,在。

    不仅如此,夷光还亲眼目睹太子望受难经过。

    ” 姑姑显是没料到我如此直接坦白,面色陡地一变,说是苍白,偏偏两腮泛起的红潮彤如迟暮霞彩的燃燃欲烧。

    她眸光冷凝,望着我,唇边含笑,容颜俏似月下海棠。

     “望儿他……” 我打断她,言道:“太子望去了楚丘后,不知受何人谗言竟因往日私交又招惹被困楚国行宫的凡羽。

    无颜劝过,未听。

    那时荆公扮作剑仆闯入酒宴,击毙凡羽后,中军行辕混乱不堪,有楚将失手射箭击中太子望,是以致死。

    夷光和无颜本欲赶去救援,奈何晚到一步,酿成不幸。

    夷光该死,求姑姑责罚。

    ”音落,我跪着往后挪了挪,俯首匍匐,贴额于地。

     姑姑半晌没动静。

     许久,她终是冷冷一笑,笑声讽刺讥诮,落入我耳中时刺得我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伸手扶起我,瞳眼黑深,盯着我的眼睛:“这么说,望儿之死与穆儿无关?” “太子望至楚丘时穆已下山赶回安城,怎会和他有关?”我惊奇,语气丝毫不差。

     姑姑皱眉,冷笑:“你叫他穆?你当初不是不愿嫁他?为何这次又随他来了安城?” 我叹气,苦笑:“往日之事不可说,今时之情难以表。

    他既不嫌夷光耻为天下悍女而定要相娶,那么他便是夷光的夫君。

    夫君在哪儿,夷光自然便跟着他在哪儿。

    ” 握在我臂上的手指倏地一紧,我吃痛抬眸,只见姑姑望着我,微微笑道:“丫头果真决定了?” 我不能犹豫,重重点头:“是。

    ” 姑姑笑得温柔:“不悔?” 我摇头:“不悔。

    ” 她眸色一暗,愣愣望了我许久,半日,仍是弯唇柔柔一笑,轻声责道:“傻孩子……丫头啊,起来吧,跪着这么久了不累吗?” 我抬眸看了看她的脸色,却不起身,只默不作声地拉过她的手腕,指尖搭上她的脉搏,诊了片刻。

     姑姑奇怪:“怎么?” 我垂眸沉吟良久,抬头时微微一笑:“母子俱安。

    ”音落,心却似割开了一丝细锋,漏入了一阵阵阴沉的冷风,吹得我满心萧索惘然。

    忍耐不住,我想想,还是补充了句:“姑姑身热,往后还是少补为好。

    还有殿里这清苦的兰花香,不妨散去,免得闻久了,会闷着姑姑腹中的胎儿。

    ” 姑姑伸手抚着小腹,望着我,若有所思,也若有所悟。

    沉沉的眸色微微亮了起来,姑姑瞥眸一顾,刹那,她的眼中尽换上了一股睿智练达的笑意。

     “我倒忘了,丫头可是东方莫的高徒。

    ” 我一笑起身,不语。

     姑姑思了思,忽道:“你和夜览,谁人医术更精?” 我不假思索,答道:“自然是他。

    ” 姑姑狐疑:“为何?” “夏国王族中人人自幼便习医道、知百草、治伤患,磨砺长久。

    夷光不过半路从师,加之师父性子又极好动贪玩,他老人家每年留在金城不过两三月的时间。

    姑姑,你说我这点微末之技又怎能比得上夜览自幼受教的精湛医术?” 姑姑低低“哦”了一声,不再语,只是容颜间似露忧虑和担心,却分明不是为了自己。

    我心中隐隐一动,想起晋襄病弱的传闻,恍惚明白了几分。

     正沉默着无话可说时,殿外突然传来内侍高亮的通报声:“穆侯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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