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晚自习后的月光告白(2/3)
他唱《小幸运》时,舞台追光也是这样落在她发梢,那一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她的歌声在心底回荡。
那歌声像是一颗种子,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如今这满溢的喜欢。
"从大一迎新开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像是打开了泄洪闸的水流,"你穿着白衬衫在报到处发资料,风把你的马尾辫吹到我脸前,带着茉莉洗发水的味道;在图书馆偶遇那次,你踮脚够顶层书架,我看见你帆布鞋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熊;还有上个月在实验室,你摔碎培养皿的瞬间,我伸手去扶你,结果自己打翻了酒精灯......"他说得太快,眼眶泛起生理性的泪光,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我知道这很突然,可每天在食堂看见你和别人坐在一起吃饭,在走廊擦肩而过却不敢打招呼,我真的不想再......"那一连串的回忆,像是一部部精彩的电影片段,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她的身影,每一个瞬间都让他心动不已。
话音戛然而止。
林小满睫毛剧烈颤动,月光下,她的眼睛像是盛着整个深秋的雨水。
曹峰瞬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掏纸巾,结果带出来半块融化的巧克力,包装纸黏在他掌心,像极了此刻他混乱又甜蜜的心情:"对、对不起,我不该......"那半块巧克力,仿佛是他内心甜蜜又慌乱的象征,在这一刻不经意间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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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林小满摇头,泪珠砸在围巾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她想起无数个深夜,自己对着手机相册里他调试仪器的侧脸发呆;想起特意早起半小时去食堂,只为了看他端着豆浆走过窗口;想起在图书馆偷偷记下他借阅的每一本书,在《百年孤独》的扉页写下"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马孔多"。
那些藏在时光褶皱里的心事,此刻都化作眼眶里滚烫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先说。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的笑意。
曹峰怔怔地看着她泛红的鼻尖,突然想起《银河系漫游指南》里说,"爱是宇宙终极答案的组成部分"。
他伸出手,指尖还带着调试电路时被烙铁烫出的薄茧,小心翼翼地触碰她冰凉的手指,像触碰实验室里最精密的仪器。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原来最精密的仪器,是眼前这个女孩的心跳,是她给予他的那份珍贵的感情。
当他们的影子在路灯下终于重叠,曹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林小满靠在他怀里,闻到他校服外套残留的洗衣粉味道,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那是他帮室友修电脑时沾染上的。
夜风卷起满地银杏叶,在空中跳起旋转的华尔兹,远处宿舍楼的窗户透出星星点点的暖光,像是坠落人间的银河。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那交织在一起的影子,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所有的等待与忐忑,都化作了永恒的温暖。
"其实我本来打算明天告诉你的。
"林小满的声音闷在他胸口,带着潮湿的温度。
她仰头看着交叠的影子,突然想起自己在信里写的:"如果宇宙有答案,那一定是你"。
曹峰从书包侧袋掏出那张折痕明显的信纸,月光在字迹间流淌,将"你"字尾的勾描成温柔的弧度。
那些未说出口的心事,终于在月光下开出了花,像是一场美丽的梦境,在现实中绽放。
"幸好我昨天心血来潮提前还书。
"他轻笑出声,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小小的云团。
林小满伸手去抢信,却被他举高,指尖相触的瞬间,电流顺着脊椎窜